洗漱過後,謝輝吃了點麵包,來到了民宿的大廳中。
在上山之前,謝輝仔仔細細講了一遍攀登雪山的注意事項,帳篷怎麼搭、冰爪和冰鎬怎麼用、爬山時如何調整呼吸、怎麼安全穿過碎石坡……
三人中,除了季瑾琛有過多次登山的經驗,楚遙和無憂都還是第一次攀登雪山。
不過,雖然桑帕山的氣候嚴寒、海拔又高,但山坡並不陡峭,而且現在是冬天,雪凍得很結實,不容易滑倒,綜合來看,攀登的難度沒有那麼高。
謝輝講完注意事項後,就開始分發物資,東西都是他早就準備好的,很齊全。
不過,楚遙等人卻拒絕了羽絨服等保暖裝置。
“我們有這個就足夠了。”楚遙笑著說道。
謝輝看著她手上那一張薄薄的黃紙,氣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她是風水師,但就這麼一張紙,還能抵擋零下四十度的嚴寒?
謝輝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不配合的隊友,勸說是行不通的,這種人吃點苦頭就知道疼了。
他將揹包裡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遍,又拿出了幾件不是很必要的東西,塞了三件羽絨服進去。
人是他逼著上山的,總不能看著他們凍死在山上。
謝輝在前面帶路,幾個人在後面慢慢悠悠地跟著,像是小學生春遊一樣。
“楚遙,你這個保暖符做得還真不錯,真沒想到玄火符還能這麼改造。”無憂感嘆了一聲。
他們每個人身上只貼了一張保暖符,但卻像置身於二十五六度的空調房一樣,感覺不到任何的寒冷。
“我這還有避風符、止血符和乘雲符。”楚遙笑著說道。
“能借我看一看嗎?”
無憂接過楚遙遞來的符籙,直呼“精妙”,避風符、止血符不用多說,乘雲符能使他們的腿腳輕便,長時間登山也感覺不到疲憊。
“咦?這個符籙是……?”無憂看了好幾遍符籙上的咒,不解地說道,“此符似乎有微弱的舒筋活血的作用,但用起來如凌遲般疼痛。用少了不起效,用多了又會形成慣性疼痛,我實在是參悟不透它能幹什麼。”
“大概是,”楚遙斟酌了一下用詞,委婉地說道,“用於懲惡揚善吧。”
“哦——”無憂恍然大悟,“我懂了,此符是用於叛徒身上,施展酷刑。你這符賣嗎,回去給我來幾百張。”
“我把網店的連結給你,你就拍驅邪符就行。”楚遙應道,但App的頁面遲遲重新整理不出來,“這裡好像沒有網。”
無憂和季瑾琛也開啟了各自的手機,紛紛向楚遙搖了搖頭。
“是不是因為此處為高寒之地,所以沒有訊號?”無憂問道。
“不應該。”季瑾琛望向不遠處的山峰,“前方不遠處就有訊號站,這裡怎麼會覆蓋不到訊號?而且,如果是因為基站太遠,訊號應該先是斷斷續續的,但此處的訊號像是被什麼東西瞬間切斷了一樣。”
“那就是邪神所為了。”楚遙斷定道,“想不到邪神還挺與時俱進。”
他們一路跟著謝輝走到了一條岔路口,這時,在他們後方有一對夫妻快步趕了上來。
“謝輝!老謝!真是你。”男人因小跑了幾步,有點兒氣喘吁吁。
“老嶽,你怎麼也來這裡登山了?”謝輝詫異地問道。
“嗨,這不是退休了,閒不住,想多出來走一走嘛。”嶽鑫偉說道,“這是我老婆,慧慧。”
名叫慧慧的女人溫婉大方,頭髮利落地盤在了腦後,看著比嶽鑫偉小七八歲。
“弟妹好。”謝輝打了個招呼,又問道,“你們也要上左邊的道嗎,一起走唄。”
“不不不,我們去右邊。聽說右邊有個瀑布,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