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遙顧不得太多,連外套都沒穿,便飛身出門,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她一放假就去考了駕照,但根據帝都的新規定,拿到駕照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司機有些詫異,大冷天的,這個小姑娘竟然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針織衫,怕不是有什麼急事吧?
“小姑娘,你是去哪啊?你手怎麼破了,我車上有紙巾,你拿著擦一擦吧。”司機關心地說道。
“不要緊,我給你指路,麻煩開快點,我有急事。”楚遙深呼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指尖是她自己咬破的,她和五哥是同父同母的血親,可以用血液來追蹤他的所在位置。
“好嘞!”司機一腳油門,直接將車速提升到了最快。
“先直行到第三個路口。”
“向西,然後右拐。”
“上立交橋,從靠右的第二個出口下。”
司機心裡納悶,以往這條路都是堵得水洩不通,至少得要半個小時,今天路上卻沒有幾輛車。
而且,自這個小姑娘上車後,連一個紅燈都沒有遇到。
他用餘光瞥了一眼楚遙,她竟然是閉著眼睛在給他指路!
“師傅,麻煩你進左前方那個巷口,然後停路邊就行了。”楚遙緩緩睜開眼,說道。
“啊?小姑娘,前面那個巷口可是死路啊。”司機忍不住提醒她。
“我知道。”楚遙堅持道。
“那行吧,一百三十四塊八。”司機看了一眼衣衫單薄的楚遙,終是於心不忍,說道,“給一百就行了,大晚上的,一個小姑娘,也不容易。”
“謝謝,不用找了。”楚遙放下一疊錢,匆匆離去。
“好傢伙,這……這得有兩千塊吧?”司機咋舌道,“咦,這裡面怎麼還夾著一張黃紙?難道是那個小姑娘從哪裡求的平安符?”
他推開車門,剛想叫住楚遙,告訴她丟了東西,卻發現巷口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司機打了個寒顫,趕緊驅車離開了此處。
楚遙一直疾行至小巷的盡頭,司機說的沒錯,裡面確實是條死路。
她停在了離牆約莫有兩米的位置,然後加速小跑,飛身一躍,明明是在半空中,她的腳下卻像踩著樓梯一樣,輕鬆跨過了牆體。
而牆的另一側,正是五哥所居住的別墅區後院。
此時,楚遙的心情已經完全平復了下來,她送給五哥的護身符威力非常,一般邪祟根本近不了身。
剛走到門前,楚遙便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而門縫裡還在不停地往外滲出黑色的粘稠液體。
楚遙眉頭緊蹙,這是她最為討厭的一種陰邪的咒術,名為“痋術”。
痋術與蠱毒、降頭並稱為滇南三大邪術,而痋術也是其中最為陰邪神秘的一種,甚至連許多玄門中人都不知道痋術是如何害人的。
修煉痋術的風水師會製作一種含有蟲卵的“痋引”,餵食給活人,痋引便會寄生於人體內產卵。
卵孵化的時間極快,只需要三到五天的時間,活人的血肉內臟就會被蚴蟲蠶食殆盡。
此時的人體裡已經遍佈蚴蟲與蟲卵,由於短時間內迅速失水,人皮會乾枯、發硬,如同樹皮硬殼一樣,這就成了“痋俑”。
風水師可以透過控制蚴蟲,從而操縱痋俑,痋俑和蚴蟲都有劇毒,痋俑雖然移速緩慢、動作遲鈍,但靠近活人後,就會從口鼻裡噴出大量的蚴蟲,只要被三四隻蚴蟲咬到,人便會一命嗚呼了。
風水師遇到痋俑後,都會盡可能避免與之爭鬥,畢竟,一隻痋俑體內有成千上萬的蚴蟲,符籙再多,只要有一隻漏網之魚,都會落得個非死即殘。
而且痋俑的面板堅不可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