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房東當然是不信,不過她既然都這麼說,他還能講什麼?
“你是來收租的吧?”她急忙站起,並從皮包裡拿出預備交租的鈔票,“喏,你點點。”
房東拿過錢,“不用點了,我……我走了。”看情形詭異,他也不想在這兒久留。
楚人朝他乾笑兩聲,“喔,慢走。”
房東一離開,楚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往地上一癱。
轉頭一瞥,鈴木響子已經坐在地上掩面低泣。
也許受到驚嚇的不只是她吧?因為一時衝動而拿刀要殺人的鈴木響子所受到的震驚,應該不少於差點兒被殺的她。
“鈴木?”見她在一旁可憐兮兮地哭,楚人打從心底同情起她來。
一個平時如此內向安靜的女孩,居然可以為了一個男人,做出這麼瘋狂且不理智的事,說起來,這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啊!
想起剛才那驚險的一幕,她突然想笑。老天!那真像是九點檔的荒唐劇情。
想著,她忍不住地笑了起來;見她笑,鈴木響子也忘記要哭。
“你……你笑什麼?”鈴木響子瞪著她問。
“我笑你……”她臉著鈴木響子,笑說:“沒想到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天呀!她怎麼有勇氣拿著刀要去殺另一個女人呢?而且……只為了一個男人?
“我愛他。”鈴木響子毅然地說。
聽到她如此堅定的一句,楚人就像是突然被雷打中似的開竅。
因為愛他?鈴木響子可以因為愛山門,而不顧一切地到這兒來找她拼命,但是她呢?
當她發現直史即將跟另一個女人結婚時,她竟是什麼都不做地選擇退出?
跟鈴木響子比起來,她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就算是沒有結果,她至少都該將自己真正的心情告訴直史,而不是躲起來哭。對,她該去找直史,她要他親口告訴她一切,不管他的決定是什麼。
“鈴木,”她突然站了起來,“我跟清次真的已經結束了,我覺得你比我還愛他,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知道你的心情的。”
鈴木響子一怔,“風間……”她眼眶中飽蓄著淚水,久久說不出話來。
“請你要幸福。”她說。穿起剛剛打鬥時掉落的鞋,她像一陣風似的往外跑。
“風間!”鈴木響子急忙叫住她,“你……你去哪兒?”
她回過頭,“我要去把我喜歡的男人搶回來。”
楚人老早就知道直史家的地址,只是她一次都沒來過,今天是她第一次登門造訪。
按下電鈴,她耐心地在門外等候。
在這段短暫的時間裡,她反覆練習著想對他說的話。
不一會兒,門開啟了,應門的就是直史本人。
“楚人?”見她突然出現在門外,他一臉訝異。
今天她才在公司裡跟他搞得不歡而散,這會兒卻忽然出現在他面前,該不是要來打他、罵他的吧?
其實他本來是打算在下班後到她家去看看她的,卻又怕她在氣頭上,什麼都不跟他講;再說,現在早知子賴在他家裡不走,他哪裡都去不了。
說到早知子,他不禁有點發愁,因為……她現在就在屋裡。
“楚人,你……”
“我愛你!”未待他開口,楚人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對他大叫。
他震驚地望著她,“你……”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白天罵他一頓,晚上又忽然跑來對他示愛?他真是有些糊塗了。
“風間小姐,”他訥訥地問:“可不可以告訴我,你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楚人噙著淚,“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愛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