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公事包,說:“我得走了。一早有個編輯會議,我這個老闆多少得以身作則,遲到太久就不好。”
“可是你早餐還沒吃呢!”
“沒時間了。對不起,你這麼費心!”徐楚很抱歉地,趨身向前,再次給她一個抱歉的吻。
“唉,楚……”章容容輕拉住他。“晚上有場芭蕾舞劇,陪我一起去好嗎?我們倆也好久沒有一起出去了。”
“晚上啊……”徐楚一臉不巧,尾音拖得長長的。“不行耶!今天晚上我約了人談事情,怕走不開。好不好你找個朋友陪你一起去。下次吧!下次我一定特別把時間空出來,好不好?”許了一個遙遙的承諾。
“既然你有事,那也沒法子。”章容容笑得有些勉強,眼眸裡明顯洩露著失望。
徐楚匆匆對她擺個手,沒看進她的眼眸。他相信他的太太自然會安排她自己的生活。他娶的老婆跟別的女人不一樣,有她自己獨特的節奏和天地。他從來沒有限制她的發展,也認同她的成就;光鮮亮麗的她不需要他也能安排她自己的社交生活和時間。
不像某個人,居然連表都不帶。想到此,他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
他一離開,章容容勉強擠出的笑容便凝結住,急速垮下來。她擔心的果然沒錯!她跟徐楚構築的兩人世界,某個角落被那個無形的影子破壞了。
那是誰呢?會是那個叫露露的女人嗎?可是……每晚深夜,徐楚回來後,她聞不到他身上與衣服沾有任何的脂粉香,聞不到過去他身上的慣有的、隨處沾染上的香水味,甚至找不到偶爾他不留意在衣服某處被印留下的、某女人存心示威似的口紅印。
她一直是很篤定的。那究竟是誰?但愈是尋不到一點蛛絲馬跡,愈讓她覺得焦躁不安,但是……
“沒事的!不會有事!”她猛喝了一大口牛奶,不斷告訴自己“沒事”,慢慢冷靜下來。
她不該焦慮的,不應該失去她的從容。不管徐楚和哪個女人交往,都只是逢場作戲,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沒錯,他只是逢場作戲,一直都是這樣的。只有她是他的妻子,最後他一定會回到她身邊。
她掠掠頰旁的髮絲,端起牛奶,輕輕啜了一口,像喝咖啡一般,姿態優雅又端莊。
她的婚姻就像她的姿態,她一直是很篤定的。
推開門走進KK,迎面一陣噪音便狂襲淹來。青煙瀰漫,一堆人呷飲取鬧,旁若無人地高談闊論著。
徐愛潘略略揮手,揮開纏繞在她面前不去的青霧。又是煙霧又是噪音,KK今晚顯得很熱鬧,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聚集到這裡來。
“阿潘!”花佑芬眼尖,一眼就看到她,招手叫她過去,很意外。“你不是不喜歡這種聚會?怎麼來了?”
“沒辦法哪!”徐愛潘頗顯得無奈,目光在逡巡。她哪知道會有這麼多人!徐楚硬催著她過來,她拗不過,結果——光看這一堆人,就讓她懊惱極了。
“潘亞瑟也在哦。”花佑芬好意地提醒她。
徐愛潘原就不燦爛的表情陰暗下來,躊躇一會,嘆氣說:“我看我還是回去好了。”
“為什麼?”花佑芬大不以為然,拽著她。“你就要避開他?!大大方方的過去——”
“佑芬……”徐愛潘想掙脫,退縮著。
“出息一點!”不讓她逃避,硬是拽著她,將她拖過去,和潘亞瑟面對著。
“阿潘,好久不見。”潘亞瑟從容又大方地朝她微笑。
“嗯……”徐愛潘低著頭,吶吶地。
“怎麼了?”徐楚低調地走到她身旁,遞給她一杯開水,有意無意地朝潘亞瑟望一眼,將她略略拉到一旁。
徐愛潘只胡亂搖頭,大口大口吞著開水。冷冰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