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按住他的唇,緩緩搖頭。
“你不必對我承諾什麼,或者保證什麼。”天下男人多貪心!事實上他也給她不起。“我們就這樣,你愛來找我就來,但是,我——”她頓一下。
“但是你不會等我?”他介面,心有一點靈犀與她相通。
是的。她沒有否認。那十年盲目的惦記與虛擲等待已經夠了,她已厭煩再為任何人等候。
“我懂了。”徐楚很平靜地注視著她,不再說什麼,只是更摟緊了她,不時親親她的臉頰,吻吻她的額頭,觸著她的鬢髮,充滿親愛地呵護著。
他真喜歡這般摟抱她,將她納在懷中。那讓他感覺到她存在的溫度,體覺一種與她相濡以沫的氣息,讓他更想寵愛。
就是因為男人的這分寵愛,才縱容女人的任性吧?徐愛潘溫順地依偎著他,今晚她已任性得夠了,她覺得她像是他的寵物,但說不出為什麼,她並不排斥被寵愛的感覺,安於這種溫馨。
她嘆口氣,懶懶的:“如果我想要天上的星,你也會為我摘吧?”
“你想要?”他低問。
她再嘆口氣,緩緩離開他的依偎,仰頭向著夜空,喃喃說:“真想看看滿天燦爛的星星……”住在都市太久了,她已經快遺忘掉所有星球的亮度。
“想看嗎?”徐楚突然問道,很認真。
他站起來,拉她起身,對她疑惑的目光回以認真的眼神,像在發誓一般。
“我送你一片燦爛的星空。”他緊緊牽引她,對她許下承諾。
窗外一片漆黑,地平線低在遠處的塵埃裡,疏光幾點,眼目下的世界靜靜在沉睡。亙古以來,黑暗便以這樣的姿態降臨到人間。徐愛潘站立在窗前,暗藍的天空佈滿薄雲,遠處高樓的一點燈光映在玻璃上。
屋子有些亮,雖然只有微弱的燭光。
星空呢?她轉頭望著徐楚。
徐楚開啟燈,走過去拉上窗簾。她本能地擋避強烈光線,對他的舉動納悶不解。
“別急,你馬上就可以看到美麗的星空。”他按按她的肩膀,要她稍安勿躁,笑得意味深長。
她只得耐下心。過一會,偷趁著她不提防,燈光突然暗滅,天花板上幾千幾百顆星星爭相在黑暗中閃爍,蜿蜒的一條白濛濛的銀河,九重天裡漫遊。
“這——你怎麼會——”她意外極了,又驚又喜。她知道經由特殊配方的藝術漆和投射器,可以創造出這種“人造星空”,但她沒想到他竟有那等的“浪漫”。
“我這是特別為你做的。”徐楚倚牆含笑。
他一點也沒有誇張。知道徐愛潘的“怪癖”以後,他感染了她一些不切實際的“浪漫”,找人漆了這片“星空壁畫”。他想她一定會喜歡,果然。
人的性格仔細去分析了,實在是很有趣的事,差異性居然會那麼大。露露是從來不會對這些風呀雲的等等自然神秘瑰麗的氣象感興趣的;就連他太太也只對人文的藝術景觀著迷豔羨。徐愛潘恰恰相反,她對逛街沒興趣,對藝術文化不熱中,反而受動於自然天地。
這使得他太太的氣質雍容而優雅,充滿藝術的氣息;露露就來得俗豔一些。而徐愛潘漂泊般的氣息隱藏一點少年的靈魂,她還缺乏那麼一點嫵媚風韻,屬於女人的,就像她不夠肉感的身材。
“真的嗎?我可以相信你嗎?”徐愛潘連連的相問。她的眼眸像頂上的星一樣晶燦。那是生活從不糜爛不熬夜過夜生活的人才特有的清明眼神。
星空在流轉,一種奇異的氣氛在流動。徐楚走過去,輕觸著她肩膀,低頭親吻她:“你一定要相信我。”
此時、此刻、這一瞬息,他可以指天發誓,他對她的心是那麼的虔誠。這一刻,他心裡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