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呀,這麼狠勁地敲——”看樣子,她剛睡醒,說了一句話,打了三個哈欠。
“我是來看病的。”吳山小聲解釋。
“80。”女孩從抽屜裡摸出一個粉餅,呶著嘴檢視自己塗抹的唇線是否滿意。
“什麼?”
“80塊錢,掛號費!”女孩猛地提高了一倍的嗓音。
“不是免費的嘛。”吳山說著,遞上院方的通知單。
女孩盯了他半天,最後把目光重新落在通知單上。
“不行嗎?”
“你一個人來?”女孩問。
“對,就我一個人。”
“這裡有一張資料單,你得填一下,越詳細越好。”
吳山看了一通,拿起筆填了起來。在“親屬”一欄裡,他填了兒子吳三更以及所在大學的名字。
一聲怪異的鈴聲後,不遠處一扇白色的紗門開了,兩個高個子從那邊走過來。女孩推開收費室的門,把吳山填好的資料單交給他們。其中一人看著吳山,點了點頭,另一個像死了一樣。
“是他嗎?”女孩又問了一遍。
兩個人都沒有應答,一左一右站在吳山身邊,資料單在兩個人手中傳來傳去的。
“抓緊吧,我還要回去做工呢。”吳山催了一句。
一個人笑了笑說:“你還記得做工?過一會你就忘了。”
另一個人的臉上擠出一抹冷笑:“這就是你的家了,還需要做工?你不怕累死?”
吳山聽不懂他們說的話,不過,治療費的問題算是解決了。
“剛才你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來著?”一個問另一個。
“我怎麼知道,剛才你不聽,現在倒來問我,你當我是什麼?儲存器啊。”
“你看吧,當著實驗人的面,你讓我下不了臺,這以後我可不能老遷就你,除非你今晚再陪我一夜……”
“不行,不行,誰能受得了你這麼幹,就是找個女人也滿足不了你,呵呵……”
“好吧,我們不聊了,該回去交差了。”
“好吧——”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把吳山帶到電梯口。樓層指示燈一個接一個地閃過,隱約中吳山聽到電梯裡傳來咕咚咕咚的聲音,正想著,叮的一聲響,門還未全開,一箇中年人從裡面衝出來,張著兩臂狂喊:“讓我回去!讓我回去!!”
跟著,兩個矮個子也從裡面衝出來,其中一個速度快,搶先一步截住了中年人。接著,另一個騰空而起,落地時雙手死死抱住那人的腿,嘴裡喊著:“我抓到了,我抓到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三個等電梯的人一時愣住了。
這邊,中年人飛起一腳,踢在那人的臉上,只聽到“哎呀”一聲,矮個子鬆開了手。另一個人一看情況不妙,對著飛腿人的褲襠就是一拳,飛腿人“嗯”了一聲,蹲倒了。被踢的同伴頓時來了力氣,再一次騰空,抱住中年人的雙腿,兩個矮個子合在一起,從兩個方向將這個人按在身下。
“千萬不能做!千萬不能做!一做就毀了……”中年人擺動雙臂,嘴裡一個勁地狂喊。
那個捱了一腳的矮個子站起來,對準中年人的頭踢了一腳,嘴裡憤憤地罵著。另一個掏出一支針管,甩掉針套,扎進中年人的大腿。
“千萬……千萬別……做……一……晚……”他的聲音漸漸微弱,最後,他的嘴巴不動了,呼吸也好像停止了。眼前的突發事件驚醒了吳山體內隱藏多年的恐懼,本來就狐疑滿腹的他此刻近乎確切地認為,這是一個騙局,天下沒有白拿的鈔票。接著,一種不祥的預感遍佈全身。
“神經病,想跑?沒門!他也不看看楊二郎長了幾隻眼?”一個矮個子擦了擦手,招呼他的同伴把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