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兩邊隔著封印。這樣心魔不斷衝擊封印，正道不斷加強封印，時刻都在緊張的戰爭中。

現在的武長空時刻都處在成魔或入魔當中，全憑第三方清明控制。每一次心魔衝擊，真氣就是一陣全身激盪，氣血翻騰。

武長婷和經常見武長空的人，大多也是他同學，近段時間也是感覺武長空的怪異。

首先直接的感受是眼睛。雙眼無神空洞，彷彿攝像頭沒有感情。看人看物就象機器人，頭總是不停四周掃視。上課也一樣，很象科幻片，就差配上機械的聲音了。可是動作卻不僵硬，反而讓人感覺一種韻律和節奏在裡邊。

實際上武長空現在時刻都以第三方清明靈臺“觀”的方式存在。不在主動對外界做回應，只是被動的接收。除非感覺有危害到自身的情況出來。而體內正魔雙方時刻的戰鬥也控制成一種戰鬥節奏，不斷振盪真氣和氣血，沖刷自己的身體。

經過一段日子，武長空的發現還可以感應身邊近距離人的情緒。如果靠近一個人他正在憤怒，那麼自己意識內的怒魔就會隨之增大。雖然增幅很小，但還是被“觀”感應到了。

有一次路過有人打架，意識中的狂魔、戰魔突然感應奮起，讓武長空差點揮拳打身邊的人。

危險，極度危險！說不定下一刻武長空就會走火入魔，神經錯亂。

看到有人追著喊著抓小偷，意識中的正義感和使命感也突然感應，催促身體去上去痛打小偷。不是抓小偷，是痛打。正義最後演變成心魔。

第三方“觀”找出武長空以前看過的心理學，記憶中的知識湧了出來。根據想著知識演變推導，有可能變成雙重人格。

雙重人格？開什麼玩笑，一半正義一半邪惡？一半仁慈一半殘忍？

靈光一閃，佛也有兩種身。一是正身，另一是忿努身。太極也分兩儀。那麼第三方“觀”相當於太極，正道和心魔相當於兩儀。

原來練的套路也發生了變化。

武長空決定不再按原來的套路演練，而放任身體控制權，讓他們隨著意識而動。

道家經典理論從來沒有具體的修煉方法和境界標準，均是表露道法自然，自然而然。那就以現在的狀態來看看，道法自然是什麼狀況。

人的身體為什麼是對稱的？武長空現在有點明白了。正魔雙方搶佔身體控制權，左右腳一正一魔，或一前一後，或一左一右。雙手也是，一攻一防，一陰手一陽手。開始很彆扭也很難受，慢慢的雙方找到相互制約的平衡點，動作開始圓潤。

這些武長空都事先請人在武功廳裝了多部高畫質攝像頭，以多角度拍攝武長空的動作。結果經過多日的修煉後，武長空發現動作依稀有太極拳的影子。但比太極簡單，精妙。

不管身體做什麼姿勢和動作，都可以找到簡單的規律，腳部基本就分一前一後或一左一右或一上一下，但動作卻很慢，而且似乎沒有節奏，但暗含對稱。或說第三方“觀”總能感覺動作中可以平衡分正反、攻防，並且隨時任意相互轉化。手也是，全身上下都是。

不懂的人就象看到武長空在慢慢跳舞，但卻沒有什麼高難度。或是劃圈、或是上翻下壓，手和腳始終是彎曲狀態，只是幅度大小有變化。

美好的感覺，走路的時候如果有人或有物要碰到，“觀”總會根據正魔雙方變化模擬推演，反應給正魔雙方，三方相互印證控制身體做出反應。

身體不是自己，情緒也不是自己的，執著修煉的意志也不是自己的。

武長空沒有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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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小白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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