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工作著,遇上拍攝間隙,我還沒來得及看劇本,他老人家就會先塞給我一個題目,讓我做完後再看劇本。每次還一臉傻相地誇我反應快,絲毫沒發現陳導看他的眼神一次比一次冷,冰碴子嗖嗖嗖的往外冒。
最後……呃,輔導老師被勒令在拍攝期間不能接近我們三個五步之內,只有拍攝結束後他才能抱上一堆輔導材料,在還未來得及卸妝的我們旁邊,念念叨叨,一會兒讀古詩,一會兒讀數學定理,一會兒在那兒拼單詞。
我不得不對芳姐招人的水平表示佩服,不僅能包攬我們初一初三年級,而且還全面發展,以一當十,確實是個人才啊!
自從他們倆好基友在腦門上貼著辮子後,我就特別喜歡揪他們的小辮子。
唐河因為飾演的是黃飛鴻,戲份比較重,常常都是他在裡頭打打殺殺,我和丁辰在外頭玩玩鬧鬧。
據說蔡恆先生在編劇的時候,為了突出“少年”這一詞,才把我和丁辰的角色加進去,我們倆扮演的父親是一位開武館的“老迂腐”,擁有傳統俠士的英雄風骨,和另外一家武館是競爭關係,兩家人常常槓上打群架,但是無論輸贏,老迂腐這邊的學生弟子們都是會被罰跪搓衣板的。
“丁辰,你一定要試一試頭懸樑,否則就太浪費你的小辮子了!”我拿起丁辰背後的小辮子,動作幅度很大地搖了搖。
丁辰回頭幽怨地瞪了我一眼:“別鬧了,辮子會掉的。”
“沒事,大不了我再幫你黏回去嘛。”我繼續晃了晃他的辮子,湊近看了眼他奮筆疾書的東西,嘆道,“丁辰,你很聰明嘛,唐僧還沒教呢,你就能自學成才了。”
唐僧是我們為那個輔導老師起的外號,結果得到了整個劇組人員的認同,某日唐先森十分堅持不懈地站在我們五步之外大聲朗讀某篇課文,陳導指著身邊的兩個助理說:“去把孫悟空找來,把這唐僧一棒子打死算了!”
後來還是大編劇家蔡恆先生犧牲小我,捨己為人,拉著唐僧去一旁胡說瞎侃,再請他喝兩杯小酒,灌醉後遠遠丟開,這才解決了陳導的一大心病。不過弊端是每次唐僧一出現,大家都會去下意識去向蔡恒大編劇求救。
估摸著接了這燙手山芋的大編劇以後再也不想寫什麼少年篇的劇本,再也不想找我們這些一邊工作還要一邊補課的童工來演戲了。
一直到元旦後,冷空氣都開始南下了,新年都快到了,這部戲卻還沒有殺青。
期末考的前一天時候,我們三個大清早的被芳姐從被窩裡挖出來,丟上飛機的時候我都還沒有意識到這
是神馬一個情況,一直到下了飛機望見站在大廳裡笑吟吟地等著我們的司源和狐狸,我才明白,我這是……要回來考試啦?!
司源很體貼地接過我的行李,摘下暖烘烘的圍巾圍在我的脖子上,溫柔到斃的朝我眨眨眼:“A市比你拍戲的地方冷多了,怎麼都不記得帶圍巾。”
我老臉一紅,支支吾吾地摸摸後腦勺道:“實在是芳姐動作太神速,把我們從被窩裡剷起來就直接丟上了車。”從飛機上剛睡醒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被人綁架了呢……
狐狸大手一揮,捏捏我臉上的肉又拍拍我的腦袋,笑得賤氣依然:“小安子,你怎麼只長肉不長個的?”
我回瞪了他一眼,扯著司源的手臂悄聲問:“這隻狐狸不會還住我們家吧?”
“我們搬家了,”司源笑得頗為寵溺,親切自然感覺我們之間根本沒有分別兩個月這回事,“走吧,阿姨在家盼著你呢。”
“切,她要盼著我,早飛來我面前接我了。”我皺皺鼻子,對司源的話不以為然。
司源朝我笑笑,笑容有些莫名,感覺欲言又止。
我正想問,就見狐狸和唐河、丁辰二人抱作一團,笑得風騷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