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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義堂的堂主,便是他的親弟弟杜威,副堂主則是杜巍的兒,也就是剛才追打凌南天、耍潑皮的那位杜少爺杜春景。
杜巍當然不敢拒絕郭妙妙的提議,但也不願隨便得罪社會各界,便支支吾吾,左右掩言,不著邊際,海闊天空地與郭妙妙聊了半天,最後答應會派出忠義堂的弟兄去查探赤匪行蹤,暗殺赤匪組織,控制工會,援助藍衣社。
款項當面捐助給郭妙妙的隨從人員。
至於忠義堂到底出不出兵呢?
這個,郭妙妙就不得而知了。
偏巧,一直都盯著郭妙妙的杜春景,很是喜歡郭妙妙,便提議開車相送郭妙妙回早報社。
於是,便有了剛才杜春景差點車撞凌南天及追打凌南天的一幕鬧劇。
且說郭妙妙離開杜少爺之後,便復回上海路,獨自漫狂一會,買了兩盒化妝品,便想沿著小巷走,不用在人群擠來擠去的那麼辛苦。
恰好,她看到小巷口便停著一輛黃包車,拉車人正蹲一旁,埋頭抹汗。
郭妙妙便道了一聲,就自己坐到黃包車上去了。
她坐上黃包車時,卻仍見凌南天在低頭抹汗。
但是,凌南天的額頭卻仍在不停地滲汗出來,且是汗水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上。
言歸正傳。
“拉車的,載我去德昌街的早報社。”郭妙妙便奇怪地望著凌南天,又重複了一句,卻仍不見凌南天反應。
她便瞪大眼睛細瞧著凌南天,這才認出這個拉車的漢,便是剛才被杜春景派保鏢追打的那個臭拉車。
“嘿嘿,原來是你呀?怪不得,你竟然不敢抬起頭來?”
凌南天與郭妙妙曾經同床共枕,內心自然是有感應的,好歹也曾經融為一體過。
之前,郭妙妙也感覺凌南天的體形眼熟啊,只是沒有細瞧。
熱血篇 折磨(二)
此時,郭妙妙見凌南天仍然沒有反應,仍是低頭抹汗,而他額頭滲出來的汗水又是越抹越多,便看出了端倪。
就在凌南天拿著毛巾,由額頭抹下,至脖的時候,長長的頭髮分開兩邊,沒有遮臉。
郭妙妙就這麼一瞧,馬上就認出了凌南天。
於是,她發出了讓凌南天更是寒心的冷笑。
只是,瞬息之間,郭妙妙便思潮起伏,百感交集,珠淚盈眶,陣陣心疼,如巨浪般撞擊在心礁上。
霎時間,她從黃包車上站起來,卻因雙腿發軟,嬌體顫動,又跌坐回去。
她心潮翻滾:自己不是很恨凌南天嗎?不是一直都想殺他嗎?可是,自己回到上海之後,一直沒停止過打聽他的下落啊!
唉,前陣,藍衣社收到凌南天晉升陸軍少將的時候,自己不也曾失聲而泣嗎?
是真恨?
或是為他晉升陸軍少將而激動?
現在,凌南天竟然在青島出現於自己面前,是為何事?
他幹嘛不上任陸軍少將之職,卻來此街頭,當一名黃包車伕?是來找我?
哦,不!
本姑娘明白了,此人根本就是個多情種,絕不會迷戀本姑娘的,何況昔日在凌家的秘道里,我已與他恩斷義絕了。
他此行扮作車伕,很明顯就是為了行剌他的仇人馬彪。
哼!既然他甘願流浪街頭,扮作車伕,那好,本姑娘就狠狠地折磨他,將他折磨置死,以洩勁本姑娘被他所睡之恨。
想到此,郭妙妙明眸露兇,俏臉更是冷峻異常。
她臉露殺機,殺氣騰騰,伸手探入小挎包裡,就欲掏槍射殺凌南天。
話到了這個份上,事情也到了這個地步。
凌南天心頭悲哀無比,只能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