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陳老狗看到他的慘狀，抓著監舍鐵欄杆大笑起來，無比暢快。

“我睡過你老婆。”

“雷震，我他媽跟你沒完！”

“睡過好多次。”

“我草你媽——”

“我真草過你老婆。”

“……”

陳老狗是罵人，雷震是真的做過。

不管衛生間還是陽臺上，不管小樹林還是鬧市區，都帶著康敏領略過。

“老陳，我沒動你兒子。”雷震說道：“我這個人做事雖然心狠手辣，但從來不會趕盡殺絕。”

“那種兒子死了最好！”

“我說的是你另外一個兒子……放心吧，他們娘倆都好好的。”

聽到這句話，陳老狗沉默了。

他對大兒子失望透頂，死了都不會看一眼，因為自己被送進來，全靠對方坑爹。

小兒子娘倆好好的就行，也算有個安慰。

“但我睡過你老婆康敏，哈哈哈……”

“雷震！！！”

“老陳，冷靜點，看開點。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何必如此小肚雞腸？水龍頭不經常用會生鏽，我是幫忙。”

“我要殺了你——”

陳老狗用力拍鐵窗，把管教引來。

“9602！9605！不準吵架，否則以違反監規論處！”

“……”

無聊的日子需要找點快樂，陳老狗無疑是雷震最大的快樂源泉。

這主要是前期得受審，過兩個月才能跟其他犯人一起放風，所以百無聊賴中也是個放鬆心情的好法子。

至於受審……

基本上就是雷震隨便說一些，然後該喝酒喝酒，該吃肉吃肉，生活質量絲毫不受影響。

他甚至還讓劉組長帶進來一部錄影機，放在審訊室裡看武打片，還都是快進著看。

每每看到動情處，就開始央求地方讓康敏開探監。

對於這種無理的要求，劉組長總是語重心長勸他要以大局為重，還貼心的詢問廁紙用光了沒。

他覺得自己不是來審訊的，而是來陪吃陪喝的，並且在離開的時候還得把雷震誇讚一番。

說什麼思想好，積極配合，積極改造之類的。

要是知道這個活是這樣的，他打死都不來，但上面說的很明確，按照雷震的方式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上面對他之前的臥底工作表示絕對滿意，知道他不走尋常路，所以選擇配合。

兩個月很快過去，雷震迎來第一次集體放風。

“稍息，立正！”

“聽我口令，齊步走——”

這裡的放風跟香江那邊的放風不太一樣，每天都要進行內務整理、佇列訓練等等。

由犯人中的大隊長指揮。

放風時間很自由，可以打籃球，可以洗衣服，也可以去圖書館看書，包括去廚房忙活。

所涉及的區域很多，真的很自由。

但每個人的行蹤、範圍，都由大隊長安排並掌控。

監獄跟監獄不一樣，犯人也不一樣，基本上很少出現鬧事的，每個人都老老實實——這是表象。

雷震也很老實，他需要一點時間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