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嘆了一口氣道:“我甄荷對你怎麼也是一心一意,死心塌地,你可不能三心二意,棄我不顧而去。”
顧城趕緊賭咒發誓說沒有,保證一定不會。
主打先混過去在說,再說他也必定不會做那等始亂終棄的齷齪事。
如此看來,幸好現在不是南宋時期。
那朱熹這種狠人還沒有出世。
否則她這種清倌人的日子,怕是不可能好過。
甄姑娘勉強信了他的一番言詞,隨著顧城的一陣溫言軟語,甄荷姑娘開始嫣然淺笑,含情脈脈。
隨後甄姑娘吩咐星星這丫鬟送上美酒佳餚,兩人一番小酌,談古論今,說南談北。
很快顧某人就讓甄姑娘長了見識,她明顯感覺這次的顧大公子,似乎和以前不同了,會說話了。
眼看五更已過,甄荷得到顧城再三發誓,先求科舉,不管結果如何,最後都來娶她的保證,放過了他。
甄姑娘太天真了,也不想想,贖她出去要花費幾何,這些銀兩顧公子能拿得出來嗎?
娶回去後如何過日子?她的好日子過慣了,還過得了清苦日子嗎?更別說以後如何的相夫教子,她能不能行?
顧城倒是不想這些,娶誰不是娶,反正他是在做任務。如果有條件,兩個人一起娶就是。
天色漸明,曙光初現,顧城辭別甄姑娘,趁當下沒人,溜之大吉。
此次半夜三更的夜會收穫良多,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姓顧名鳴字子路,祖上做過縣令。
也弄明白了自己身處五代十國的吳越國。唐末到吳越的最初立國,這十幾年可不平靜,打打殺殺是家常便飯。
唐末藩鎮林立相互攻伐,奉義軍節度使、威勝軍節度使、鎮海節度使、義勝軍節度使和威武軍節度使等互起齷齪,殃及很多州縣。
更別說中原腹地的後梁、後唐,狗腦子都打出來了,各路節度使紛紛開打,相互吞併地盤。
什麼橫海軍節度使、振武軍節度使、匡國軍節度使、宣武軍節度使、奉國軍節度使、天雄軍節度使等等各路人馬,數不勝數。
這邊淮海集團的楊行密和杭州集團的錢繆,一個楊吳國一個吳越國打來打去,蒲陽縣也遭遇兵災,很多富戶被劫掠一空。
顧家當時忽遭飛來橫禍,兵災致父母雙亡。幸好顧子路在外遊學逃過一劫,隨後家業被各方勢力侵吞蠶食。
要不是當初遊學讓顧柏在明州這邊置辦了房產和幾畝薄田,這日子恐怕都熬不下去了。
明州屬於浙東,這邊靠海,相對安定,自從董昌之亂過後,一直還算太平。經濟也比婺州、睦州等地方要好上不少,所以想要完成系統任務,去戰亂之地還真不成。
不過就他現在這條件,也不知道兩個女人看上他什麼了,亂世抱團麼,他又不是粗大腿,自己都還朝不保夕。
當然他也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他知道誰對他好,他也會對誰好,做不得那種只想得別人好處,而自以為理所當然的嘴臉。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所以萬事皆有緣由。顧城不懂,很大部分原因,是他不瞭解女人,兩輩子加起來他也沒多少戀愛經驗。
回到自家小院,天已大亮。顧柏夫妻已經在忙碌了,顧柏在劈柴,他女人忙著做飯。
顧城交待了一下顧柏,然後回屋補覺。倒是這老實漢子看他夜不歸宿的,若有所思。
這一睡,就睡到下午未時,然後去秋娘的糕餅店盤桓了半個時辰,茶水灌了半飽,燒餅被他啃了兩個。
春去秋來,時間在這亂世慢慢流逝,吳越國這兩年並不安定,湖州、蘇州、常州、潤州和吳國幾個藩鎮經常有小規模衝突。
淮南兵覬覦湖州,兵圍蘇州,各種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