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營救。
此時宋修言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能知道羅丹他們在哪兒裡,他就有信心帶她平安回來。
被困的攝製組,這會兒幾人披著厚厚的棉被圍坐在車廂裡。
氣氛很安靜,怕說話會浪費體力。
羅斌又在一邊唧唧歪歪的嘮叨羅丹:“這下好了,恐怕要跟你一起死在這個鬼地方了,我還沒娶媳婦兒呢。”
羅丹裹緊被子,圍著大厚圍巾,完全不知愁的吐氣,看著飄著的白色霧氣,聽完羅斌的抱怨,哼了一聲:“覺悟真低,你想想哨所上的三名戰士,再想想他們說的,有多少無名英雄犧牲在這條公路上,他們難道就不怕死啊。”
羅斌一肚子不滿意的把頭扭到一邊:“我只是個文藝兵啊。”
“滾一邊去,瞅你那兒膽小鬼樣,別說你認識我啊。”羅丹裹著被子用肩膀使勁懟了羅斌一下,她篤定的相信,宋修言一定會來救他們的。
羅斌翻白眼:“姐,我咋沒發現你什麼時候覺悟變高了啊。”
羅丹閉眼,懶得再費力氣跟羅斌鬥嘴。
到了傍晚時,氣溫驟降到零下五十度以下。
羅丹把大厚圍巾使勁的在頭上纏了下,還覺得凍的腦袋仁疼。
攝製組組長建議大家下車稍微活動下,在海拔太高的地方,害怕劇烈的活動會因為供氧不足,引發一系列的併發症。
為了活命,每個人都裹著大棉被下車,繞著汽車緩慢的走動著,羅丹氣的使勁踢了腳汽車輪胎,什麼破車啊,壞在半路上,再看看前方道路被積雪覆蓋,又僥倖的想多虧車壞了,要不這會兒就是他們被埋在雪裡了。
羅斌好死不死的挨著羅丹:“小四姐,如果真的凍死在這裡,你有什麼遺憾嗎?”
羅丹縮著脖子:“我怎麼會死,要凍死也是凍死你個烏鴉嘴,放心吧,只要你能熬過今晚,山下的部隊就上來救咱們了。”
“哎,萬一他們收到資訊延遲,或者車也壞到半路呢?”羅斌有些擔心的說。
羅丹沒猶豫,抬腳就踢了羅斌腿一下:“烏鴉嘴,要是活著你就給我洗衣服。”
“行,只要活著,以後你的衣服我包了。”羅斌很慫的承諾。
前來營救的宋修言他們,車倒是沒有壞在路上,只是老牌解放車在爬陡峭的盤山公路時,以時速二十公里龜速前進著。
宋修言不時的抬手看錶,心裡默算著距離,他們經過訓練能適應高寒缺氧的環境,像羅丹他們肯定適應不了夜晚的極寒。
坐在宋修言旁邊的周蒼北看著宋修言的模樣,扯了下嘴角,笑著開口:“比一場?”
“怎麼比?”宋修言有心事,有些不在狀態的問。
周蒼北指了指帆布外的公路:“比誰先跑到噴赤河啊。”
宋修言挑了挑眉,二話沒說,單手撐著卡車車幫跳下了車。
周蒼北笑著跟著跳下車,喊車上的戰友把背囊丟下來,轉頭看見宋修言的背囊早就背好在身後,豎了下大拇指,手一揮,兩人往山上跑去。
海拔越往上,兩人跑的速度越慢,都在儲存實力最後一博。
“宋修言,為了個女人,值得嗎?”周蒼北突然一針見血的問。
宋修言看了眼周蒼北,沒有吱聲,目視前方繼續跑著。
周蒼北笑了下:“看你這人平時不吱聲,一副犯狠的模樣,卻沒有想到也有軟肋啊,就你現在的狀態,我很怕我贏了也不光彩。”
宋修言對周蒼北的挑釁充耳不聞,在整個大隊,周蒼北一直視他為強勁的對手,處處想強壓他一頭。
然而宋修言的性格偏偏不是愛強出頭的,屬於悶聲幹大事的人,平時計較的少,只是在關鍵時刻才會卯足勁兒,讓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