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過身體,勉強貼著牆從她的旁邊走了過去,開啟了凌澗青的房門,董水青在後面叫:“你等一下——”
他是見過凌澗青上一次發病的,那個可怕的臉色他到現在還記得,原本聽那個胡義說的時候,他還以為這一次的症狀會和上次一樣,但是開啟了門他才發現情況比自己想的要好多了。
凌澗青閉著眼睛,微微皺著眉,表情看著好像有點痛苦,額頭也非常燙,但是臉色卻白裡透紅,看著非常健康,對於發燒來說,這樣子反倒有些不正常,謝臨竹糾結地咬著指甲想了想他父親的教導,謝父曾經告訴過他,偶爾讓體內的邪氣散發出來並不是一件壞事,反而對身體有好處,要是積壓的時間長了,有朝一日如山洪暴發,那就真的難治了,雖然謝臨竹治病的經驗基本沒有,但是凌澗青的這個臉色,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有事的樣子。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安安靜靜地退出了房間,董水青站在房間門口看著他:“你一點都不怕嗎?”
謝臨竹壓根不明白生病有什麼好怕的,在天玄大陸,還沒有出現過沒法治療的病症——除非是被修真者打傷了,不過這種情況並不能算在病症的範圍內。
謝臨竹又去看了看林國和王榮,他們也是這個情況,這就讓謝臨竹覺得很不解了,不過最近莫名其妙的事情見的多了,謝臨竹的膽子都比之前大了不少,既然看見他們三個都沒什麼事,他乾脆去樓下煮麵條吃了。
他們出來麵條帶了不少,畢竟在路上煮麵條比燒飯要容易一些,泡麵是最多的,但是散裝的麵條他們也帶了不少,他煮了兩碗麵放在了桌子上,朝著冰冷的手心哈了口氣,轉頭對著憂心忡忡的董水青說:“來吃飯了。”
董水青早就餓了,也沒有客氣,很快就把她的那碗麵吃完了,看著碗上飄起的白霧,她舔了舔嘴唇:“今年好像比以前更冷了。”
謝臨竹沒搭話,把自己的碗放進水池裡浸著,又跑上去看了看凌澗青他們,那三個人和剛才沒有任何的變化,謝臨竹挨個摸了摸他們的額頭,體溫已經明顯比剛才要降下來很多了。
但是他們的症狀似乎維持在了這個樣子,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謝臨竹醒過來的時候,他們還是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謝臨竹實在是有點擔心,那個董水青也非常擔心,第二天除了吃飯以外的時間都守在了王榮的房間裡。
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時候,他們三個人的體溫都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的水準,董水青晚上乾脆就坐在王榮房間裡了,謝臨竹倒是沒她這麼緊張,自顧自地睡覺去了,半夜卻被她搖醒了:“醒醒,王哥的體溫變低了!”
謝臨竹揉了揉眼睛,艱難地扒拉出衣服披在身上,踩著鞋子去了王榮的房間。
董水青其實也不是很喜歡謝臨竹,但是現在也只有他可以依靠了,而且謝臨竹這兩天看著還算靠譜,哪怕不知道對方的底細,董水青也只好相信他了。
她焦急地等在一邊,在這個房間裡等了大半個晚上,這會兒她冷得腳都沒有知覺了,於是在原地輕輕地蹦了幾下說:“白天他的體溫還挺正常的,天黑之後我稍微睡了一會兒,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他的體溫很不對勁了。”
謝臨竹也完全不清楚王榮究竟是什麼情況,但是看看董水青這六神無主的樣子,他只能裝作自己好像已經明白了一切:“只要能夠熬過這個階段他就沒事了。”
董水青這會兒也只需要個安慰而已,她緊緊地抿著嘴唇,坐在了椅子上不說話了。
這種自己造的房子裡就算是夏天都挺陰涼的,這會兒是嚴冬的凌晨,更是冷得不行了,謝臨竹坐了沒一會兒就冷得有些發抖了,他趕緊往手上哈了幾口熱氣,把衣服和鞋子都穿好了。
這會兒他已經沒有任何睡意了,但是他和這兩個人都不算很熟,猶豫了一下之後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