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義。
距離他讓那些木系異能者催熟過去了兩天,他的草藥剛剛成熟,安全點裡就出現了第一個病例來證明他之前並不是瞎說的。
那是一個強化系的冒險者,強化系是以攻擊力出名的異能型別,但是比起火系之類的來說不算很佔優勢,而因為強化系需要近身戰鬥,衝在第一線,危險性很大,因此勇敢的強化系冒險者通常在隊伍裡的地位很不錯,強化系的人體質都非常好,這個人也是,渾身的肌肉看著就充滿力量,聽說從小到大基本沒有生過病。
但是這樣一個人在今天四點多的時候被緊急送到了謝臨竹住的旅店裡。
原本他們隊伍裡凌澗青最有名,但是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知道辟穀丹的存在,而且軍部的人每天浩浩蕩蕩地從軍部的住宿區那邊往謝臨竹的基地走,走的還都是大路,出城的冒險者或多或少的總有遇見過他們幾次,慢慢地謝臨竹也開始有名了。
而且安全點裡缺醫少藥的,有不少見過謝臨竹的人都跟別人宣傳過謝臨竹的草藥有多麼神奇,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那些人會把那個強化系冒險者送到謝臨竹這邊來了,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凌澗青這些天不在,謝臨竹都是一個人住的,每天晚上打坐,但是因為凌澗青不在,他也不是很敢深度冥想,不然萬一不巧遇到什麼意外走火入魔了,連救命的人都沒有……說起來凌澗青已經走了九天了,最多還有六天就要回來了。
謝臨竹還是沒有想到應該怎麼去除對凌澗青的邪念,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沒有辦法淡然地面對凌澗青,這讓他在心裡默默地祈禱凌澗青晚點回來,但是另一方面,他又覺得有點想念凌澗青。
他現在已經可以一邊用真元維持警惕一邊進行冥想了,不過這樣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比較慢,一週的修行速度和之前一天的成果差不多,但好處是他在冥想的時候不會失去和外界的聯絡。
因此在他們在凌晨推門進入旅館的時候,謝臨竹就迅速地清醒過來了,天氣熱,也就不像冬天還要穿一件外套之類的,而且這兩天天亮得一天比一天早,這會兒才四點出頭,外面天就已經矇矇亮了,他套上鞋子就走出了房間。
房間外面就是他們平時討論問題的客廳,這會兒幾個人搬著一個壯漢進來了,焦急地大叫:“謝臨竹在哪裡?”
房間裡傳來了動靜,其餘幾個人顯然也被吵醒了,謝臨竹趕緊走上前去:“我就是。”
他們的身體看著都很健壯,手臂的肌肉一塊一塊的非常分明,一看就很有力量,但是這會兒他們看起來卻很狼狽,他們顯然昨天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幾個人眼圈都有些發青,精神也不太好,但是對謝臨竹說話的語氣卻一點焦躁都沒有,非常真誠地看著他:“你能幫幫忙嗎?”
旅店裡剩下的人都陸陸續續地出來了,圍在了謝臨竹身邊,只是大家普遍比這群大漢矮一個腦袋,因此看起來不是很有氣勢,不過這群人也不是來仗勢欺人的,他們雖然長得兇,但是很懂規矩,全都主動地坐在了地上,縮小他們身高和體型帶來的壓迫感。
那個被抬進來的人被他們放在了謝臨竹面前,謝臨竹仔細地看了看,那人的狀況不是很好,臉色已經有點發灰了,他摸了摸那人的頸側,脈搏有點弱,體溫也明顯偏低了,嘴角還有點穢物,看起來剛剛吐過,衣服都已經貼在了身上,但是他體溫這麼低,明顯不是被熱的,應該是出冷汗,這狀況就算是在末世前都很不妙,在這個沒什麼醫療裝置的末世更是怎麼都看不好了,所以那些同伴們選擇把他送到謝臨竹這裡來碰碰運氣。
這能算是謝臨竹第一次出診,他想了想問:“他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凌晨?我們不知道具體時間,已經鬧了有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