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祭奠。
Adrian。黑色。
他是一個孤兒,此時他回中國,是因為參加他養父的葬禮。
而那場葬禮過後,他就是純純粹粹的一個人了。
曾幾何時,他不是一個人。
他原本淺薄的生命中,曾經烙下最華麗的一個身影,他一直覺得那肯定是上帝最滿意的雕刻,每一個細節都是完美的,僅僅是一滴眼淚就能輕易溼透你的整個心臟。
可那終究不屬於他。
這樣一個寧靜的角落因為剛剛的一束光線而變得熱鬧起來,不停有女人大膽地貼過來,豐滿而圓潤的性感軀體散發著濃烈的香氣。
Adrian終於受不了,起身離開。
一個愛過天使的男人,不可能再愛上別人,甚至不可能在對別人感興趣。
點燃一根薄荷煙,Adrian在酒吧後面空曠寂靜的小巷子裡緩緩抽著。
她也在這個城市。
她在。
“喂,小子,給你點臉面你就拽上了。”粗暴的聲音突兀地打破平靜。
Adrian皺眉看過去,四個一臉橫肉的男人身強體壯,後面跟著的正是剛才那個過來搭訕的女人。
無聊,Adrian冒出這樣兩個字,有點不耐煩地想要走。
幾個人瞬間被這種無視激怒了。
“哎——你們不要打他臉啊——”女人在後面對著已經躍躍欲試的四個男人喊。
這是,兩個矯健的身影衝進小巷子擋在Adrian身前,四個人愣住,這是……保鏢?!
氣氛一觸即發之時,卻見Adrian把煙優雅地按在牆上緩緩捻息,然後解開襯衫袖子上的扣子,輕輕挽至胳膊肘,露出無暇的小臂,好像一場舞蹈的開始,聲音如小夜曲般緩緩流淌:“讓開。”
兩個保鏢一愣,猶豫了半天仍舊退到兩邊。
“在這個時候找我麻煩,算你們的不幸。”Adrian帶著挑釁的笑容緩緩勾了勾手。
四個人已經完全被激怒了,這個瘦小高挑的男人居然要自己解決,真把他們當飯桶了麼。
毫無預兆地,最前面的一個人就這樣被一個乾脆利落的拳頭打倒在地,接著“嘎巴”一聲,後面跟來的男人甩過來的拳頭被輕易扭斷。
—————————————————“遊夜。”
狠狠一用力,剛站起來的男人被從肩上摔過去,重重地撞在倒地的馬桶上。
————————————…————“遊夜。”
小臂纏住對方的脖子,膝蓋狠狠地撞在強壯的腹部上,對方不停地乾嘔,然後吐出血來。
————————————————“遊夜。”
轉身一個迴旋踢踢飛了晃晃悠悠剛剛站起來的男人,玻璃的破碎聲夾雜在哀號中格外讓人興奮。
“別打了,Adrian,會出人命的!”火速趕來的John在一旁焦急地喊著。
地上,牆上,沾滿了血紅的顏色,腥氣瀰漫在夜色中,讓人毛骨悚然。
破碎的玻璃和散亂一地的垃圾中央,幾乎氣若游絲的男人仍舊拼命地求饒著。
而Adrian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繼續用肘撞擊著已經昏過去的人,狠狠地,不留任何餘地,黑若瑪瑙的眼睛裡滿是兇殘,內臟破裂的聲音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刺激。
“遊夜!夠了!你夠了沒有!”John也火了,“這裡不是日本,你鬧出事沒有人給你擔著!”
Adrian霎那間頓住,隨手扔掉像死屍一般的男人,嘴角勾出一絲冷冷的笑:“呵,這裡不是日本,我當然知道。John,我不回去了,我要留在中國,我是一箇中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