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麼多東西丟在我這兒,是不是怕我找不到你?”
是不是怕我……找不到你……
就這樣想著想著,不知怎地,夏流年鼻頭一澀。
遊夜不經意間側目,便對上了夏流年投來的目光。煙霧繚繞間仿若仙人的女人亦幻亦真,他不由得用力眨了眨眼,然後確定這是夏流年,的確是。
沒有人能像她這般美得讓人心驚,像冬天裡的第一場漫天大雪,純潔樸素的外表下包裹著不可企及的華麗高貴,是啊,雪,他就被這鋪天蓋地的冰冷湮沒,冬日就這樣永駐。
遊夜淡淡地勾了下嘴角,輕聲說:“今天很漂亮。”
能說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吧,彼此之間剩下的,不過是最膚淺表面的客套寒暄,那麼他到底又何必百忙之中決定來這一場無所謂的晚宴。
夏流年聽到他的聲音才有些恍惚地回神,有些無措地揪著披肩一角,抿嘴一笑:“謝謝。”
趁沉默還沒有演變為尷尬,夏流年邁開有些泛酸的雙腿,匆匆向洗手間走去,卻沒有看到門口與走廊之間的臺階,腳下一空就猝不及防地向前摔過去。
“小心!”遊夜敏捷地扶住她的腰,輕輕一勾便攬進自己的懷裡,“有沒有扭到腳?”
夏流年驚甫未定間訥訥地搖了搖頭,抬眼看了看遊夜漆黑若夜幕星辰的眸子,繼而慌亂地移開目光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卻被他胸前的十字架勾住了衣襟。
銀色的十字架泛著舊暗的金屬光澤,驀地便刺痛了夏流年所有的神經,像是崩了許久的鐵絲驟然因為承受不住巨大而急促的壓力而斷裂,震得她頭暈目眩。
這是……
這的確是……
…
…
…
…
…
…
“這是什麼?”遊夜皺眉,不明所以地看著夏流年不由分說掛在他脖子上的墜飾,有些無奈地說,“我不信基督。”
“它叫Sir has…sirim,以後就屬於你了喔。”夏流年滿意地看著,嘴角可愛地翹起一個微小的弧度,明亮如水的眼眸晃動狡黠的光芒,“戒指什麼的,太庸俗了,咱才不要。我要用十字架,讓上帝替我看住你,這樣你就再也逃不掉了哦。”
“……”遊夜好笑地看著她,不言語,涼涼的十字架擋在他的胸前,卻暈開暖的溫度。
…
…
…
再也,逃不掉了哦。
這麼多年,從未放開過。
…
…
遊夜默默低頭解開兩人之間的糾纏,白色蕾絲勾住的銀色十字架一角很快便掙脫了束縛……沒有了,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止兩人分開了,遊夜慘然一笑,正想要直起身子,卻被夏流年扯住那枚十字架。
…
…
…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你百般踐踏我們的愛情,讓它千瘡百孔到我不忍心再看,直到我死心了再也不願想起,而你,卻留有最重要的東西。
…
…
…
夏流年神色複雜地盯著那枚十字架,死死地盯住,彷彿要把它的輪廓刻進眸子裡一般,然後她緩緩抬頭,看向遊夜。
“流年。”遊夜再也忍不住,猛然箍緊女人的腰,死死地按進懷裡,“流年,我愛你,不管你當初多麼絕情多麼狠心我還是愛你,我知道我犯賤,而你從來不稀罕,但求你不要總是用這種眼光看著我,讓我錯以為你還是在乎的。”
夏流年像是傻了愣了,全身僵住凍住凝固住,他在說什麼?!
什麼叫做,當初是她絕情?
“我知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