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身上,起身在高福的服侍下穿衣洗漱,用過飯後,輕聲吩咐泰麼麼好生照料齊路便離府上朝。
外面此時還每晚去搶案亮起,天空上的星星也不再如夜間明亮,胤禛閤眼深吸一口涼氣,感覺昨日所受的逼迫和委屈一掃而空,記起齊路昨夜懵懵懂懂說的那句'何必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胤禛露出一絲微笑,再也不會為那些不值得用心之人傷神。
在朝堂上,胤禛總感覺十四阿哥的目光不善,離康熙六旬的萬壽日近,所以奏摺政務也多以賀壽為名,那些真正的陳事和災荒在此時倒是一排歌舞昇平,國泰民安。
胤禛袖子裡那份奏摺終究是沒有遞上去,他太明白康熙要的個性,本是德政的千叟宴,弄得勞民傷財,肥了貪官汙吏,康熙的面子也會盡失,胤禛輕嘆還是讓他高興一點吧,很少有帝王能有如此高壽,這也是孝心,不過,胤禛卻暗自發誓,有朝一日他絕對不會饒過這些貪官汙吏。
散朝後,胤禛獨自藝人向宮外走去,感到有人猛地拉著他,回身一看是一臉怒氣的十四阿哥。想要掙脫,但是卻被胤禛攥緊衣袖,掃了一眼四周的大臣親貴暗自打量猜測,胤禛開口”十四弟,你這事做什麼?“胤禛嗔怒的大聲道”四哥,你對額娘做了什麼?自從你昨日離開之後,額娘就病了,為了你的面子還不肯傳召太醫,要不是我昨兒進宮請安,還不曉得額娘病的如此之重,四哥,內愛女顧客是你生身之母,你怎麼能如此不孝?忤逆額娘?”
胤禛看這憤怒痛心的胤禎,感到四周不善的目光,那種孤獨痛心之感再次襲來,用力推開胤禎,低聲警告“要不是為了抬旗之事,額娘怎麼會病?我奉勸你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凡事不可做的太過。”胤禎稍稍一閃神,但還是紅著眼睛道“四哥,去向額娘請個安,服個軟這也是你的孝心,在額娘心裡是最看重你的。”感到胤禛冰冷不善的眼睛,胤禎心裡一緊,但還是按照原先計劃,氣憤的一甩衣袖,高聲叫道“你就連額娘都如此不在意,看哪個又能在意你?”撇下胤禛,轉身向著永和宮方向走去。
胤禛直著身子站立在那,四周不善憤怒的目光更甚,那些八股文人御史言官眼神中竟然帶著一絲鄙夷,可是就是這樣胤禛也沒有低頭,身上的冰冷中透著一絲戾氣,讓人不敢靠近。凌柱輕輕搖搖頭,這就是青蘿所言被人誤解的雍正皇帝吧,他性格實在是太過剛烈,太愛鑽牛角尖,經過多年相處,凌柱曉得他不是那種冰冷嚴苛沒有感情之人。換不上錢,凌柱拱手行禮“雍親王爺安。”
胤禛回身看著凌柱關切的神情,心中一暖,僵硬著臉色點點頭。凌柱低聲道“王爺,我多說一句,無論子女年歲多大,但是在阿瑪面前都是小孩子,有難疑惑向阿媽求助,這也是教子之樂,齊珏那小子聰慧激靈,可是有委屈也曉得向我訴說,這也使得我們父子關係更貼近一些,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著就是孝順,當阿瑪的還是很喜歡為兒子解決困惑之事,那種被兒子依靠新人也是當阿瑪的樂趣。”說完並沒有再看胤禛,搖著頭離開,淡淡的話語傳到胤禛耳邊“為人父,為人子也是一門學問。”
楊康和保泰路過胤禛身側時,溫和的說了兩句公務,然後相攜離去,胤禛眼中寬慰的笑意一閃而過,覺得他並不是孤獨的,只是想到他們兩個,心中還是有些許的彆扭,他放出的流言再在這兩人暗自推動下,已經徹底壓下了對齊珞不利的流言,雖然結果讓胤禛十分滿意,但只要一想到這兩個人的好意,胤禛總覺得在楊康他們眼中彷佛自己沒有照顧好齊珞一般。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扳指,還是先將這事解決的好,否則再放胤禎折騰下去,還不曉得出什麼亂子呢。
胤禛輕舒一口氣,回身向康熙所在東暖閣走去,凌柱常伴君側,自然曉得康熙的脾氣,要不然怎麼會聖寵不衰,齊珞教育弘旻的場景也不停在腦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