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禮看望福晉傷情。”
胤禛一拳砸在屏風上,拳頭穿過繡著朵朵桃花的屏風,喃喃的開口“滾滾,讓他們滾。”
“王爺。”秦嬤嬤忍不住輕喚一聲,此時可不能出岔子,若不然以前的心思就白費了,“王爺,八阿哥應是先去了十四阿哥那,他如今可是正病著呢。”胤禛無力的收回拳頭,“好生的照料福晉,爺去去就回。”低頭瞧見手心處的血絲,上面還有不少長長短短的毛刺,也沒工夫挑了,整理了袍卦,向外走去,絲絲的疼痛能讓他清醒一些。
八阿哥蒼白著臉,拖著有恙的身子,一躬到底向胤禛賠罪,八福晉也含著悔恨的眼淚連聲道歉,胤禛面沉如水瞧了一眼外面已經漆黑的天色,看著這對夫妻的戲碼,他們不是還準備把髒水潑在齊珞身上嗎?要不是她機警,外面恐怕會傳遍擋鞭之舉是苦肉計吧。
“四嫂用不用傳太醫?”八阿哥偷瞄一眼胤禛,“不用,好在運到不錯,傷在後肩,是揚鞭不是很重,府中的秦嬤嬤處理過了,倒讓八弟費心了。”
胤禛的不冷不熱,尤其是面對他洞察一切的眼神,瞧著自己仿若跳樑小醜一般,八阿哥心中也不好受,臉上還是帶著歉意的微笑,頻頻道歉,見再無話可說,才起身告辭。胤禛冰冷的聲音傳進胤祀耳中“八弟,外面黑,你可要一路走好。”
胤禩怔住身子,沒有回頭,輕聲道“多謝四哥關心,只要是弟弟選得路就會一直走下去。”胤禛並沒有送到府門,而是轉身回到了屋中,見到桌子上胤禩夫妻用過的茶盞,微微皺起了眉頭,高福明瞭,忙吩咐小丫頭將哪些東西處理掉,為難的看了看椅子,詢問的開口“爺,這些都是福晉親子佈置,您看?”
“留著吧。”高福點點頭,此時才有空處置胤禛手上的傷口,挑乾淨木屑,上好藥,胤禛站起身,不理高福手中拿著的白布,向內宅走去,他明白應該去處理公文,或者說藉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謀劃一番,可腳卻不聽使喚,沒有親眼見到她安然無恙,總也放不下心。屋中損壞的椅子屏風已經全部撤換,弘旻一臉關切的向秦嬤嬤詢問具體的情形,聽見沒有宣太醫,著急的說道“這是為何?我剛剛在上書房就聽說,十四叔家的弘澧已經在發熱,太醫院的太醫大半都叫進了府,宮中的德妃娘娘更是焦急的不行,要是額娘出事,你們哪個擔待的起?”
“弘旻,這是阿瑪的意思。”胤禛緩步走到弘旻面前,瞧著僅到他胸口的兒子,能覺察到他對齊珞的孝心,“你額娘無事。”
弘旻抬頭,張了張嘴,瞧了一眼四周,才低聲問“阿瑪,這事就這麼算了?額娘這鞭子白捱了?”
“這事要先看你皇瑪法怎麼說,而且還牽扯到弘澧。”胤禛並沒有說透,他相信一向聰慧的弘旻會了解,果然一會弘旻癟著嘴,輕聲嘟囔“不甘心,阿瑪,兒子真不甘心,阿瑪——”
胤禛抬手按住弘旻的肩頭,輕輕的拍拍“你先回去,就是動手得選時機,現在顯然不適合。”弘旻點頭,不捨的瞧了一眼內室,阿瑪既然在,哪還輪得上他?轉身出去了,阿瑪既然不能動手,那我可不介意‘關愛’一下弘旺,衝動的弘明,三伯父家的弘晟,甚至還有那個暗藏新機的弘暫,都是可用之人,弘旻手指輕點額頭,還是要計算周詳,不能惹禍上身,拿起毛筆在紙上勾勾畫畫。
胤禛暗自嘆氣,弘旻的天分是最好的,可卻偏偏不喜政事,要真是肯用心,恐怕就是大上他七八歲的人都算計不過他,但性子卻同齊珞相似,對不喜歡不相干的人或事,從不注意一分,更喜悠閒度日,不能主政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