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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時秩序井然情況好轉起來。

關她進來時是傍晚,帶著眾人折騰了許久,牢房環境雖然說不是煥然一新,但也與她剛進來時迥然不同。

因為犯人們都吃不飽,體力不是很足,所以就慢慢做,花費的時間有些長,但效果顯而易見。楚離說,“現在大家坐下休息,我教你們一些吐納養生的法子,好休養體力。”

她耐心詳細地教授著,犯人們也都依言而行。直到楚離收了最後一口氣,大家都結束了,蛇頭咧嘴笑,“他|奶|奶的,這樣是舒服多了!”

楚離問,“每天什麼時候送飯送乾草?”

“只有晌午一次。”蛇頭說,“要是那個愛講故事聽故事的獄卒來就好了,還可以跟他講故事換饅頭。”

那獄卒倒還算個好人。楚離心想,還有些小癖好。倒是可以向他打聽打聽外面的事,遂開口問蛇頭,“他怎麼稱呼?”

“不知道,反正是獄卒。”刀疤介面道,“不過我猜明天他一定來!那傢伙很愛打聽故事,咱們這裡破天荒頭一次關了個國師,他不來才怪了。”

 。。。  

第28章 【釵頭鳳】28

一聽說上谷公主重傷,驛站守吏嚇得冷汗直流,連忙著人延請當地名醫。

拓跋迪臉色越來越差,眉頭緊皺地昏迷著,極度不安。楚離守在床邊,見這情形心急如焚。情急之下輕輕環住她雙肩將她摟在懷裡,動作輕柔地撫摸她頭髮試圖安慰。拓跋迪緊緊攥住她衣角,像個驚慌失措的孩子一樣不放手。腦子裡不期然就響起了香兒那些話,讓楚離心疼得鼻子發酸。

她安撫地蹭了下拓跋迪額頭,柔聲道,“不怕不怕,公主別怕。”

擁抱是安慰人最有效的法子。就像小時候每次石霂做噩夢時她會做的那樣,只不過如今懷裡的人換成了拓跋迪。

果然,雖然拓跋迪仍舊顯得不安,但眉頭卻漸漸鬆了開來。楚離悄悄鬆了口氣,憐惜地望著她。

驛站守吏在門外走來走去,一個又一個大夫相繼走出來,守吏抓著人就問,“公主怎麼樣了?”

大夫們的話竟出奇一致,“傷口已經上了藥,只要今夜燒退了就無大礙。”

“那要是不退呢?”

大夫們臉色訕訕,艱難開口,“那……那就不好說了。箭上有毒,雖然沒有侵入五臟六腑,但難免隨血液流動,現在給公主清了餘毒,按理說只要燒退了,傷口不感染,過個三五日也就好了。可若是燒不退……”

守吏急的要打人,大夫們面面相覷不敢反抗。

卻忽然聽得驛站外有人高聲道,“守吏何在?”

守吏停下動作,甩了袖子瞪幾位大夫一眼,急忙往門口迎去,唯恐又來了什麼惹不起的大人物。

然而驛站外卻只有一輛極為簡陋的馬車,旁邊站著個青衫老翁和一個文秀的書童,守吏皺眉道,“先生何人?”

“無禮!”書童豎眉喝道,“這位乃是奉詔回京的侍郎高大人,小小守吏膽敢如此講話。”

守吏一哆嗦,忙道,“下官知罪,下官知罪!恕下官眼拙,沒認出侍郎大人,希望大人有大量,別跟下官一般見識。”守吏原也不是個欺貧怕富之人,只是驛站裡頭一次遭遇了皇族在此地受重傷的事情,故而急得他亂了分寸,待人便失了耐心。

高侍郎卻微微一笑,“無妨無妨,守吏大人,請帶路。”

“豈敢豈敢!”守吏緊張地引路,小聲道,“高大人,上谷公主正在驛站治傷,還有國師。”

“哦?”高侍郎捋了捋花白鬍子,“公主緣何受傷?小國師呢?”

守吏道,“下官也不清楚,已經上報了州上,正在徹查。”說話間已經到了楚離她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