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罪也是不可赦的。
……
少務繼位後的第三天,便單獨召見了公子會良。會良未能與其他兄弟一起參加大典。他回到國都之後,仍由北刀氏負責將其嚴密看押,就連平日的親信也一個都見不到。今日他終於見到了少務,兄弟倆距上一次見面已過去了四年多,而再見時少務已是國君,坐上了會良做夢都想坐的位置。
會良一見到少務,便很激動地喊道:“少務,你怎可如此待我?我拿下仲覽於國有功,而你竟然將我軟禁了這麼長時間!……父君怎能讓你這麼做?我要見父君!”
押送他來的北刀氏在後面呵斥道:“會良,面見國君為何不行禮?還在此大呼小叫!”說著話。上前伸腳便欲踹他的膝蓋彎。
少務擺手阻止北刀氏道:“會良是我的兄長。我赦免他今日無禮不敬之罪。他若是不願向我這個國君行禮,那就站著說話好了!”
會良這才意識到,如今身份畢竟不同了,面前的少務已是國君。他無形中氣勢便弱了幾分。不想讓少務抓住什麼把柄。終於還是行了臣子面見國君之禮,然後起身抬頭道:“主君,您原來還記得我是兄長。那麼為何無故將我軟禁?”
少務看著會良,眼神中充滿了遺憾與傷感,長嘆一聲道:“無故!事到如今,你還要說這是無故嗎?……你畢竟是我的兄長,犯下如今的錯,我也有責任。父君沒有讓我見你,可我還是得親自見你一面,有些決定,不應該由我們的父君來做出。”
會良上前一步道:“請問我犯了什麼錯?仲覽以為你在那支商隊中,欲行刺之事已被查實,而我得到訊息拿下了仲覽,你也安然無恙的成為了國君。我拿下仲覽的目的是為了救你,儘管事後才知這是個誤會,但救人之舉總不至於成為罪名吧?”
少務垂下了眼簾,沒有去看會良,低著頭說道:“父君已時日無多,我不想讓他傷心,所以有些話應由我來說、有些事也應由我來做。我不是理正大人,我是國君,在此只想指出兩個事實。
其一,仲覽已供認他是行刺的主謀,但我很清楚,黃金十斤,他根本請不來那樣一批刺客。我的師兄瀚雄未死,他見到了刺客,恐非你先前所說的眾獸山修士。其二,你若真想救我,商隊中我的師兄大俊也不會死!我今天不是來問案的,你也不必說出此事的詳細情由,更不需要認罪。
但你若想安然走出王宮,就必須給我答案與理由。”
虎娃在押送會良的路上,也曾有困惑,就算明知會良在撒謊,可也拿不到他參與謀刺的證據、定不了他的罪名,回到國都後又能如何處置呢?可是虎娃卻忘了一件事,少務若做了國君,便擁有國君的權威,他不會像理正大人那樣問案,只需指出事實即可。
這也不能說是虎娃忘了,因為虎娃不是國君;但少務只要坐在這個位置上,自然便會從國君的角度去處理事情。
會良突然感到了一陣刺骨寒意,不用回頭,便知身後的北刀氏已抽出了腰間的砍刀。可見少務對北刀氏的信任,如此私密的場合,他竟讓北刀氏帶著砍刀進來了。
會良忍不住想大喊:“少務,你難道想殺我嗎?你怎敢如此做!”但這些話終究沒有喊出口,因為如今的少務還真敢!就算他悄悄殺了會良,誰又能把他怎麼樣呢?少務給了會良一個安然走出去的機會,會良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一瞬間,會良全身就跟洩了氣一般,眼中已無半點神采,耷拉著腦袋道:“鄭室國!”
這就是少務想要的答案,雖然早已能猜到,但此刻終於在會良口中得到了確認。少務的眼皮跳了跳,雙手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但隨即又把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