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那車馬會飛,而是善吒妖王以**力帶著車馬在飛。
要有八境修為才能做到這一點,但不知是人在坐車,還是妖王本人在費勁運送車馬。
……
眾獸山道場中,宗主琮餘率眾弟子目送善吒妖王飛天離去,見眾弟子皆一臉震撼之色,也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在場眾人中只有他看出來善吒妖王施展的神通是怎麼回事,這位妖王是在刻意震懾眾人,以顯示自己的手段高超,甚至不惜耗費**力。
善吒此番來訪,其實也令琮餘非常高興。假如眾獸山能與善吒結盟,對雙方來說都是大有收穫。善吒的勢力可以藉助眾獸山進入巴原腹地,而眾獸山也能得到強有力的支援,甚至可讓門下弟子挑選妖獸驅使,使宗門實力大增。
這種結盟的前提,是一方不能壓倒另一方,否則就不是合作關係而是控制關係了,但琮餘並不擔心這個問題。無論善吒本人多麼神通廣大,巴原上的民眾還是不可能接受妖物公然橫行的場面,善吒屬下的妖修必須要有種種身份的掩飾;另一方面,兩者之上還有赤望丘呢,善吒再大的本事也壓不過赤望丘。
眼見善吒已遠去,琮餘宗主遣去周圍眾弟子,只留下長老扶余,他沉吟道:“這次赤望丘打招呼,善吒肯將屬下的兩位小妖交給伏夔驅使,並在百川城之會上相助帛君,很顯然就是投效赤望丘之意,並希望與我眾獸山結盟。
但這位妖王很好面子,剛才故意顯露神通震懾我山中弟子,就是告訴我們——千萬莫要小看他!他這種瑞獸出身的妖修心態,今後千萬要把握仔細,與善吒打交道,面子一定要給足。他想威風就讓他威風,我眾獸山只要得其實惠便好。”
扶余微笑道:“我明白,會吩咐眾弟子今後一定要把這位妖王捧舒服了。”
琮餘又皺眉道:“善吒發現了彭鏗氏的行蹤,沒想到此子已來到了帛室國,並潛入眾獸山附近。幸虧有這位妖王的提醒,否則我們將會錯過一次難得的機會。此子將來必有大成就,而少務得此子之助,也令人甚為忌憚。他與我眾獸山有仇,不早除去總令人不安。”
扶余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咬牙道:“這裡又不是巴室國,他既然來了,我們還會怕他一個人嗎?……我不明白宗主為何會如此謹慎,若集合一批弟子結陣,難道還拿不下他嗎?”
琮餘卻搖頭道:“我得到了百川城之會的情報,就多少清楚此子的修為了。你不是他的對手,伏夔也不行,如今我不便出手,山中弟子更無一人是他的對手。若是眾弟子結陣將此人堵住,倒是有可能將之拿下,但動靜是掩飾不住的,訊息也不可能不洩露。
況且根據羊寒靈所說,當日他斬殺肖神,是憑藉了大神通秘寶。那是武夫丘上的劍符,應是劍煞本人親手所煉製,你怎知他身上還有沒有?如今他敢孤身一人來到此處,應該還是有的,屆時你等誰能擋住?若讓他借劍符之威突圍而去,更是難以收拾。”
若是如此做,便是公然與武夫丘翻臉。引來劍煞率武夫丘門人大舉追究,就連赤望丘都不好阻止,我眾獸山應對不了。如今彭鏗氏聲望正隆、風頭正勁,如此也是令眾獸山在巴原上公然樹敵,絕非明智之舉,甚至可能給宗門帶來滅頂之災。唯一的選擇,就是讓他自己無聲無息地消失。”
扶余有些不甘道:“可是宗主讓羊寒靈設下陷阱,那妖修可靠嗎?”
琮餘高深莫測道:“最可靠的人就是羊寒靈!因為她已對彭鏗氏沒有敵意,便不會引起他的警覺。羊寒靈並不清楚我們想做什麼,而我們暗中透露給她的訊息也都是實情,查不出任何破綻。所有人都矇在鼓裡,只有你我清楚是怎麼回事。”
扶余仍然皺眉道:“若是彭鏗氏在羊寒靈那裡得到了威據峰洞府的訊息,他一定會去嗎、宗主已料定他會踏入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