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兩國結盟之事,逼迫你將少苗嫁給他,盤瓠又怎能容忍?”
盤瓠行事,不會像少務那樣深思熟慮,也不可能像虎娃這般自然地挫銳解紛,他不去收拾樊康才是怪事呢。也許在他人看來。樊康欲與巴室國聯姻,僅僅是提出要求還沒結果呢。根本談不上錯;但在盤瓠看來,樊康明目張膽地公告天下要打小苗的主意,就是不可容忍的。
少務:“你早既然清楚盤瓠會有什麼反應,就不怕他行刺失手,或者惹出更大麻煩嗎?”
虎娃搖頭道:“盤瓠雖誓殺樊康,但也不會失去理智。他畢竟已是大成修士。我很瞭解他,若真是一心獵殺樊康,樊康遲早是躲不掉的。他可不是尋常修士,是出身蠻荒的妖修,最擅長潛伏與捕獵。
也可能是在我身邊的時間太久了。別人都忽略他的厲害。盤瓠其實是我見過的、這世上最好的獵犬!他化為人形之時,極擅隱匿妖修氣息;而恢復原身之時,更能使人無從分辨。我唯一擔心的是,他得手之後如何脫身,而師兄你又將如何解決後面的麻煩?”
少務:“先別操心我如何善後了,此事分明有人在幕後推動,說不定就有一個陷阱在等著盤瓠。”
虎娃:“的確可能有陷阱在等著,但主要針對的不是盤瓠,而是你我。樊康那邊,可能也有人做好了準備,打算讓盤瓠吃虧甚至身受重傷,所以我才會派羊寒靈去接應。但從幕後推動者的角度,假如盤瓠真去刺殺樊康,讓他得手後逃脫,其實比抓住他更有利。
只要查明瞭盤瓠的身份,你我就脫不了關係,對方還能借此逼迫巴室國交出兇手。屆時假如你交出了兇手,便意味著兄弟反目;假如你交不出兇手,兩國結盟之事便休提。……還有一事他人不知,在步金山,我給了盤瓠好幾件神器;從英竹嶺歸來後,我又給了他一批劍符。”
少務嘆道:“真是好兄弟,他要去砍人,你事先便幫他把刀都磨好了。……你既知盤瓠會怎麼做,亦知有人在幕後推動,那麼已經料到了結果嗎?”
虎娃:“我已料到了各種可能,卻難說事實究竟會演化為那一種,師兄你就做好最壞的打算吧。你若當盤瓠是兄弟,也請多擔待吧!看起來的確是盤瓠在給你惹禍,但這何嘗不也是你給他惹的禍,誰叫他的兄長是巴君少務呢?……盤瓠大鬧朝會之前,肯定也來找過你吧?”
少務:“是的!他昨天早上大鬧朝會,當眾宣稱辭去鎮西大將軍之職,再也不理會巴室國的國事,趁群臣震驚之時便摔袖而去。但是前天晚上,他先來找過我,說什麼今後若惹了麻煩,並不想讓我為難,所以打算與我撇清關係。”
虎娃:“他倒不是壞心,但狗腦袋想事情太簡單了!你是怎麼勸他的?”
鎮西大將軍,是軍中最高階別的四位將領之一,哪是說不幹就能不幹的?軍中的普通士兵擅離職守,都要受到軍法追究,更何況大將軍呢?況且還他有 “拐走”少苗的罪名,小苗肯定是自願跟盤瓠走的,但巴室國官方並不好這麼對外宣佈。
假如盤瓠殺了樊康,可不是他自己說沒關係就沒關係的事情,樊室國必然會報復,而且不可能只追究盤瓠這名兇手。如此一來,便破壞了少務先穩住樊室國、阻止其與帛室國結盟的計劃。
少務亦苦笑道:“我勸他不必動怒,我也絕不會將少苗嫁給樊康。他卻說我若真敢答應樊康,那便是連兄弟都沒得做了,還說拒絕這個要求是我的事,而他該不該生氣是他自己的事。反正我是勸不了他,估計就算你在,也一樣勸不了,總不能把他拿下關起來吧?”
虎娃眯起眼睛道:“師兄,我打算明天參加朝會。”
少務一拍桌案道:“師弟,你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啊!”
虎娃雖身為諸正大人之一,卻還從來未出席過少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