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務這回真著急了,用力攥住虎娃的胳膊道:“她究竟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你倒是告訴我呀!”
虎娃居然伸手揉了揉鼻子,低聲道:“的確受傷了,但傷勢已無礙,只是還留下一點後果。”
少務:“什麼後果?”
虎娃的聲音更低了:“毀容了!”
聞聽此言,少務愣了愣,手不由自主便鬆開了,莫名鬆了一口氣,下意識地說道:“哦,這樣啊!……嚴重不嚴重,她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宗鹽那副尊容,毀容又能毀成什麼樣子?無非是嚇人與更嚇人之間!但少務不願意說宗鹽的壞話,哪怕在虎娃面前也不願意,所以才是這種反應,但語氣已經輕鬆了不少。
虎娃答道:“面目全非。”
少務:“你的意思是說,她完全換了個樣子,連熟人都認不出來了嗎?”
虎娃實話實說道:“是的,就算自幼與她相熟的華陰部族人,也是打死都認不出來了。其實,她已脫胎換骨。”
少務一驚一乍道:“啊,原來是因禍得福,修為反倒更高了。……哎呀,這就不妙了!”
虎娃:“什麼事不妙?難道是怕她的修為更高、你收拾不了嗎?如此擔心純屬多餘,你本就打不過她!”
少務的話有些絮叨:“師弟你想哪兒去了!我們倆可從來沒有動過手,都是她斬兇除怪,而我在一旁仗劍相助,我們是聯袂出手。……她的樣子既然完全變了,那麼我在這一路上任命的官員也都不認識了,原打算是讓他們沿途迎送並及時向我通報訊息。
師弟,宗鹽姑娘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你能否以神念告知,我好再安排人去迎天城。……對了,她究竟是怎麼受的傷,是不是因為噼開賀蘭山?”
虎娃不緊不慢道:“師兄沿途安排的人不再認識她,但她只要來了,你自己定會認識的。”
少務納悶道:“這又是何道理?”
虎娃語氣一轉:“師兄,你還記得當年的青鹽嗎?”
少務一怔,微微變色道:“命煞宗主,師弟提她作甚?”
虎娃:“巴原民眾皆知,命煞青鹽已登天而去。可是你我卻很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而師兄也應該知道,我留下了命煞的遺蛻。”
少務垂下頭,語氣低沉道:“我知道,但你也清楚……”說到這裡,他又突然語氣一變,轉身一把抓住虎娃的衣襟道,“這個玩笑可開不得,難道是她變成了命煞的樣子!”
少務絕對不笨,根據虎娃話中隱含之意,一愣神間就已經反應過來,被唬得差點沒從車上跳起來。巴原廣大,當年有幸親眼見過命煞真容者極少,如今又是好幾十年過去了,確實已經沒多少人認識命煞了,但少務本人又怎能不認識?
虎娃:“我也清楚這個玩笑不太好笑,但師兄不必如此失態,以當時的情況,我還能怎麼做呢?”說話間傳送了一道神念,正是宗鹽中了仙家法陣的埋伏、粉身碎骨的場景。
少務忘了自己手一直揪著虎娃的衣襟呢,驚駭良久之後才開口道:“怎會發生這種事情!多虧了虎娃師弟,是你救了她嗎?”
虎娃:“真是慚愧,我也不想發生這種事,若不是早就有所準備,就算我能及時趕到,也不可能救下她。……聽師兄的語氣,反倒不希望我如此做嘍?”
少務趕緊鬆手,連擺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假如早知有此事,我就不會先回巴原了,若是我也在場,必會盡全力救她,哪怕力不能及。”
虎娃嘆道:“當年你費盡心機,連我都利用了,才將青鹽送走。如今你貴為一統巴原、受萬民擁戴之君,卻想奮不顧身去救宗鹽。”
少務又低頭道:“師弟,當年的事……”少務不願與任何人再提起命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