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掏出錢袋子輕飄飄的扔了過去。
轉向方洪似笑不笑的,“方府太少爺到我們府裡來,怎麼不去使人進去打個招呼?莫非……”他頓了下,撇眼仍舊十分熱鬧的花燈架,“莫非是圖我們賀府的賞錢麼?”
方洪氣得脹紅了臉,冷笑著把鞭子一揚,照著那車伕又甩了過去。
“梨花,怎麼樣,摔到哪裡了?”佟永年扶起她,急切的問,“疼嗎?”
李薇扯了扯嘴角,揉揉小屁屁,剛才可是結結實實的摔個了屁股墩,尾巴骨好疼,不知道摔裂了沒有。撇了眼嚇得不知所指的佟蕊兒,強笑笑,“沒事兒。你背上疼嗎?”
佟永年搖頭,扶她起來。
正在這時,方夫人因見這幾人久去不歸,不放心,派方府大管家方大壯與兩個家丁找過來,問三兩下問清原由。
方大壯忙問李薇與佟永年可有大礙,兩人均搖頭。方大壯心頭略安,黑沉著臉兒朝賀永凌拱拱手,“大少爺打傷的可是我們府上的貴客,得給我們方府一個交待才行”
賀永凌冷哼了下,臉兒上透著不耐煩,又似急著趕路,伸手探入懷中搖出一張銀票來,夾在指間抖了抖,“一百兩銀票奉化錢莊的通兌,可夠?”
方大壯神色不變,伸手接過,不卑不亢的說,“夠與不夠,還要看我家老爺的意思。這銀子權當作賀大少爺的賠禮。”
賀永凌哼了一下,放下車簾,馬車疾馳而去。
“李少爺,李小姐,要不要請大夫?”方大壯賠笑詢問。李薇看看佟永年,搖了搖頭,“沒事,回去擦了藥酒就是。”
方大壯聽她這樣說,鬆了一口氣兒,忙把賀永凌留下的銀票奉上,轉身喝斥身後那幾個婆子。
李薇知道方府正在求著永年舅舅,怕他們回去哭天抹淚兒,黃了方老爺的生意。其實今兒,若不是佟蕊兒那一拽一拉,也不會有這檔子事兒。
再者賀府雖可氣,害得他捱了一鞭子,但是現在只能忍。那賀永凌看起來是個敗家子加草包貨,將來若是他要替他娘討公道,也許會順得多。
直到眾人去了,方才圍觀之中,有兩個年長的賀府下人躲在一旁小聲議論著“剛才那個被小伍抽鞭子的孩子,象不象咱們府裡的二少爺?”
“別瞎說,二少爺怎麼會在城裡?當年可是咱被夫人直接趕出宜陽縣城的。”
“可是,我和他打了個照面兒,跟佟姨娘面容有五分似呢……”
“算了,別猜了,咱們操什麼心?正經幹活兒吧。老爺病好了,也沒再提起過二少爺,怕是都忘嘍……”
回到酒樓時,人己稀少,方大壯把在外面的事兒簡要說了,方老爺登時暴怒,先是罵賀永凌又罵賀府,最後又罵跟去的幾個婆子,一人罰了半年月的月錢。
柳氏先是看了看佟永年的後背,衣裳沒破,冬天裡穿得也厚實,應該沒什麼大礙,便微微放了心,又讓人趕忙回去找藥酒,一邊問李薇疼不疼。
李薇笑笑,說不疼,其實尾巴骨疼得要命,連胳膊肘估計都磨破了皮。
佟維安臉色黑沉沉的坐著不說話。何氏對生意上的事兒也不甚瞭解,直覺方夫人方老爺的暴怒與年哥舅舅的黑臉有關,年哥舅舅的黑臉色自然是因年哥兒遇上那府的人,且捱了一鞭子。
忙點李薇的額頭,輕斥著,“讓你非鬧哥哥出去玩兒”
李薇也忙配合她娘,賠著笑臉兒說,再也不敢了等等。
回到佟府客院,何氏給李薇抹藥酒,檢視傷勢,衣裳一脫,白嫩小屁屁上的大片淤青,唬了她一大跳,“哎喲,我的娘咧,怎麼摔成這樣t”
門窗李海歆和佟永年聽見何氏叫,心中一凜,齊往屋裡衝,李薇忙往被子裡鑽,羞惱大叫,“你們出去”
李海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