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以鵬對聶震有種莫名的信任感,不知道是不是從他強大的賭技裡得到的信心,也壓低了聲音答她:“……只要跟著少幫主,想來定然不會露宿街頭!”
你已經選好主子了嗎?
秦苒對他驟然加強的‘奴性’表示憤慨不解,一個人怎麼能對另一個人盲從拜服到這種地步呢?
不防聶震抬腳便進了路旁的一家萬家茶肆,坐下吃了熱熱一碗茶之後,便下了逐客令。
“……我原還想著,能在延平坊多住些日子,這才留了兩位住了下來,只是如今聶某也身無分文,要流落街頭,還望兩位自行另覓他處。”
這個逐客令下的比較委婉含蓄,換成白話就是,如今我也泥菩薩過江了,就不再做善事收留你們兩個了。
秦苒在桌下伸手摸摸懷裡暗袋裡的銀票,感覺到它的存在,安全感不由大增,當下便要拉著靳以鵬抱著玉枕道別,哪知道靳以鵬看出她的離意,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向著聶震堅定道:“當初是少幫主收留了我,(此人臉皮向來奇厚,明明是賣身)如今少幫主有難,我們兄妹自然要留下來與少幫主共渡難關,豈能輕言離去?!”
秦苒在桌下反手握住了靳以鵬的手,在對方感激她支援自己行為的目光裡,縮回手狠狠的朝著他腰間的細肉掐了下去……
靳以鵬“嗷”的一聲慘叫,跳了起來,面紅耳赤,指著秦苒“你……你……你你……”了半天,最終下了一句十分兇狠的評語:“妹子你再這樣鐵定嫁不出去!”我都不會犧牲自己收留你,更何況別的沒有交情的男人?
這妹子太潑辣了有木有?!
潑辣妹子秦苒順勢站了起來,便要拉著靳以鵬的手離開,“少幫主手眼通天,這區區小事難不倒少幫主,倒是我們兄妹二人拖累少幫主了,這就告辭!”
聶震唇邊綻出一個瞭然的微笑來。
從來這世上最不缺的便是踩高捧低,逢迎拍馬之輩,原是意料中事。
靳以鵬則像被針刺了一下似的猛的又往後一跳,眉毛倔強的立了起來,神情間透著被強權所逼又不甘不願不肯屈服的意味出來,最終苦苦央求她:“小苒,苒娘,妹子……咱就留下來吧?至不濟你還有一百多兩銀子呢,拿出來先應應急?”
秦苒,咬牙切齒的:“以鵬哥哥……”別逼我出狠招用暴力來強迫你!
後者完全沒聽懂她的潛臺詞,歡天喜地只當她預設了自己的決定,撲上前來恨不得朝她搖幾下尾巴:“我就知道小苒最體貼人最溫柔……”
秦苒無力: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嗎是我嗎?
聶震優雅起身,笑語謙謙:“既然秦姑娘身上還有銀子,不如這頓茶錢你請?”
秦苒肉疼的捂緊了荷包,眼睜睜看著聶震施施然往外去了,聶小肥頗具深意瞧她一眼,緊隨而去。靳以鵬緊追兩步,又為難的回頭,等著她速速交了茶錢追過來,此情此景,怎一個怒字了得!
作者有話要說:求花花求收藏求分分各種求打滾求……不然我就讓秦苒小姑娘跟這幾個人流落街頭……
☆、腦殘粉與懷疑論者的對決
14
“靳以鵬——”
大清早的西市賈家客棧裡,一聲少女的暴喝聲驚醒了還在睡著的人們。
客棧二樓東梢間的門開了個縫,探頭探腦伸出來個鬼祟的腦袋來,左右看看,被正當門一雙半舊的鞋子給嚇住,不及縮回頭,耳朵便被一雙纖手擰住。
“輕點……輕點妹子……大家……大家都看著呢……”
儀表堂堂的少年彎腰拱背,配合少女的身高以免耳朵被擰下來,嘴裡則忙不迭討饒。
秦苒擰著靳以鵬的耳朵進了隔壁房間,回手將門踹闔,虎著一張俏臉坐在床上,目中含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