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顧惜哥的?”
“……”要命。
好好的,他鼓勵曾又曦幹什麼。
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很早吧。
早到他現在覺得那樣的時光,恍若隔世。
依稀記得,那個被清亮陽光描出輪廓的少年。
他站在教室門口,朝自己望過來。
顧惜眼眸烏黑,目光清澈,連帶著他身後的陽光,也變得那樣乾淨明快。
不論沈熠看上千萬次,他想,他依然為之心折。
但這些想法,他只會永遠藏在心裡,像深海里埋下的珍貴寶藏。
曾又曦一句簡簡單單的話,把沈熠問沉默了。
“對啊。”戴維整個人向後一仰,想起什麼似的插嘴說,“咱們認識這麼久,連我都不知道你們怎麼在一起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當初戴維收到沈熠和顧惜訂婚的訊息,雖然很意外,但他性格大條,只用幾秒鐘就接受了。
這兩個人怎麼發展的,他一無所知,也沒想著問。
現在回想一下,他們訂婚是不是訂得太快了?
顧惜居然也轉過頭來,靜靜地望著沈熠。
所有人的視線聚集在沈熠身上,可他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沈熠垂下眼,放下杯子:“我還是選大冒險吧,大冒險是什麼。”
曾又曦吃了一驚,這麼簡單的問題,沈熠為什麼避而不談,寧肯接受懲罰?
戴維疑惑地“嗯?”了聲,他轉過去看顧惜。
但顧惜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這個氣氛,有些微妙。
戴維想了想,忽然開懷一笑:“我靠,我說你們玩得花吧,不就是想當眾秀恩愛嗎?哎,好吧,我的朋友,大冒險就是——熱辣之吻!”
像是擔心他倆太虐狗,戴維馬上伸出手指晃了晃:“別搞法式熱吻啊,你倆老夫老夫的,差不多得了。”
衛凌山拿著打火機,在桌子上磕個不停,不耐煩道:“你能不能正經點,這個大冒險不行,重新換一個。”
磕桌子的動靜太煩人了,邢天雲把他手裡的打火機奪走:“有什麼問題?大冒險不都是這麼玩的?”
衛凌山手裡沒東西,心情也不好,眉心皺得很深:“不關你的事。”
邢天雲知道,他不想見到他們親密的樣子,但衛凌山必須接受。
邢天雲轉而對沈熠說:“這種程度的冒險不算什麼,應該可以吧?”當然不可以。
他這個人,怎麼都可以遷就隨和,唯獨做不到為了完成遊戲,去和別人接吻。
更何況,這個遊戲物件是顧惜。
他對顧惜永遠是認真的,認真到他容忍不了一絲一毫的戲謔玩笑。
他不肯褻瀆這份感情,哪怕代價是讓他付出自尊。
沈熠沒去看顧惜,他默默吐了口氣,表情輕鬆地笑了笑:“戴維你剛才是不是說,都不選的人,要學狗叫是吧。”
這句話一出來,場上一片死寂。
戴維剛才堆起來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他認識的沈熠,從來不是一個玩不起的人,也不是一個會掃興的人。
沈熠總是帶著一臉笑,和顏悅色,做事妥帖大方,有很多人對他心生好感。
這個面容蒼白卻強顏歡笑的沈熠,他第一次見到。
到底怎麼回事?
大家在心裡堵著這句話,心情已然變得沉重。
沈熠顧不上別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