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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闞澤過江詐降,蔡氏表露心跡

“公覆,公覆。”

黃蓋緩緩睜開雙眼,發覺原來是好友闞澤在呼喚自己。他強撐力氣,想支起上身問候一聲,但是背上的傷痛讓他無法挪動,吃痛悶哼一聲。

闞澤連忙將他扶住,讓他切莫移動。

看著黃蓋強忍劇痛的模樣,闞澤心痛萬分,又看到背脊上遮蓋傷口的麻布滲出斑斑血跡,不忍直視。兩人自孫堅時期便已相識,性情相通,常有往來,見他如今的慘狀,心中憤懣。

見四下無人,闞澤低聲詢問:“公覆,你與那周公瑾有仇嗎?”

黃蓋聞言,搖頭否認。

“那為何...”闞澤突然止住言語,又往四下觀望,確認沒人後,才又壓低聲音,說道:“莫非,這是你與大都督設的苦肉計?”

黃蓋見闞澤說破自己的計謀,驚嚇萬分,連忙以手止言,顫聲問道:“君何知之?”

“將軍素來穩重,以此,大都督委將軍以督辦糧草之職,故而今日於晨會上突然出言頂撞大都督,我就有些疑惑,又觀大都督神態舉止今日暴躁萬分,不似往日儒雅,心中已猜到一些端倪。如今得知將軍與大都督既然無仇無怨,這般毒打,想來必是用計矣。”

黃蓋見已被看破,也就不在藏掖,索性直言:“某受吳侯三世厚恩,無以為報,今曹軍壓境,彼眾我寡,急切不得破敵。故而獻此計,以破曹操。雖棍棒加身,皮開肉綻,也心中無怨。只可惜身側無忠勇之士可以託付心腹重任,恐白遭這苦難。”

闞澤詢問說:“莫非公覆要我過江去獻詐降書?”

黃蓋輕輕點頭,繼續說道:“我觀軍中,唯先生素有忠義之心,又善言辯,才敢以心腹之事相托。未知肯否?”

闞澤見黃蓋如此信任,感慨萬千,說道:“將軍年邁,亦肯為吳侯受大刑之苦,我又何惜此頭。大丈夫處世,若是碌碌無為,與那朽木腐草有什麼區別。”

黃蓋聞言,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只能滾落床榻,向闞澤行了個大禮,因為他這一應允,就是將自家性命都捨棄了。

“老將軍請起,可有親筆所寫降書?”闞澤將黃蓋扶回床榻,又詢問起來。

“我已有準備。”

闞澤拿起降書,也不細看,直接起身說道:“將軍,此事事不宜遲,我今夜便過江去。告辭。”

黃蓋滿眼淚容,跪倒在床榻上,又行了個大禮,闞澤此番卻是受了此禮,而後便出帳而去。

......

魯肅告別時對陳亮說的那句話,還有那男人都懂的笑容,讓陳亮到現在都還在頭疼。

“先生獨身悽苦,也休要忘了江南有一美人在日夜苦思你,要惜身啊。”

“甥婿,方才那便是東吳參軍魯肅先生嗎?”蔡夫人回到船艙,為陳亮滿上了一杯酒。

陳亮無奈應道:“是啊,怕是你方才露了馬腳,已然被他發現了。”

蔡夫人大吃一驚,心中忐忑,小聲詢問:“不要緊吧?會不會誤了甥婿大事。”

陳亮搖頭回答:“大抵無事,他只是誤會我在這邊單身無趣,找人偷腥了。”

聽陳亮這麼一說,讓蔡夫人倒是有些尷尬,雖然自己早已生兒,但其實也就三十出頭,比陳亮長了一輪多,而且三四十歲的女子雖然...但是...所以...蔡夫人一想到此,有些面紅耳赤,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甥婿,真對不住,是我一時大意非要和龐統先生到此,倒是惹你讓人誤解。”

陳亮寬慰道:“也無妨,這樣誤解也好,省的讓魯肅覺得我無慾無求,不是常人。只是姨母,我這還有一事想問,你可知月英現在何處?為何我四處打聽,無人告知於我。”

不知怎的,陳亮問出此言,蔡夫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