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又怎麼可能?搖搖頭,陽嶙直指山上,“弟兄們,那就是夏國皇子,只要殺了他,必能重創大夏!加官進爵,更是不在華夏!”
“殺了他!”
“殺——”
儘管人數不多,勝算渺茫,但這番話還是齊了作用,更何況將士們都知道山上還有什麼人,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從山下襲捲而來的這股殺意,氣勢驚人。
南宮蒼敖已帶人衝出山腹,上下夾擊,煌沐倒成了進退兩難的那個,他還有種感覺,一開始這就是個陰謀,什麼被困,什麼假死,都是南宮蒼敖的陰謀!
“君湛然——你使的一手好棋!為什麼你不出來!你就準備龜縮在裡面讓你的情夫替你出手嗎!堂堂夏國皇族竟靠出賣色相才能換得他人助力,你不配生於大夏!”煌沐氣急敗壞,一邊指揮人撤退,一邊叫罵。
敖薇也在一側,仍是一身戎裝,她不明白煌沐說這些話還有什麼用,這隻能顯出他的無能而已,但這種想法並沒有維持多久,在她瞥見煌沐眼底冷光的時候倏然想到,要是這時候君湛然出現,無疑會成為南宮蒼敖的最大弱點。
在場的人只要多半都已知道,君湛然受了不輕的傷,他為南宮蒼敖之“死”已付出了代價,如今,他還有整合能力能夠自爆,只有他出現才能判斷。
煌沐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敖薇眼神一轉,暗暗心驚,就算這煌沐無德無能,但他畢竟身在帝王之家,絕對不是個草包。
煌沐的叫罵聲越來越難聽,越來越不堪入耳,換了平日,南宮蒼敖定然早已出手,說不定一刀就瞭解了他的姓名,但現在卻毫無反應,別說他沒有反應,就連君湛然也沒有反應,好像他的話是對著空氣說的,誰都沒有聽見。
山腹之中,巖洞之內,紀南天捋了捋鬍子,對君湛然的反應搞到奇怪,“湛王沒有聽見?”
“聽見什麼?”君湛然看了他一眼,眼神又落回到自己的手腕上。
“夏國皇子辱罵於你,你不生氣?論起輩分,湛王還在他之上。“何況那些話那麼難聽,一個那麼有傲氣的人,豈會聽而不聞?
紀南天開來對他的態度很感興趣,君湛然抬了抬眼,“生氣如何,不生氣又如何?我現在能出去嘛?他舉了舉手腕。
“我出去便會成為蒼敖的弱點,便會如了煌沐所願,一點好處都沒有的事,我為什麼要做?“感到可笑似地,他挑了挑眉,與發狂時候截然相反,這時候的君湛然冷靜而冷漠,好像所有汙言穢語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紀南天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自語道:“能忍又能狠,確是帝王梟雄之相,先皇沒有看錯人。”
君湛然這會兒好像又沒有聽見,舉目看向洞外,砍殺聲和煙塵已將綠意遮蔽,就連天上彷彿也被此地殺伐之氣遮蔽,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雲層,灰濛濛的,不見天日。
“奇怪,南宮蒼敖竟也不惱。”從身後傳來紀南天的話,有意無意的表達著疑惑,君湛然雖然聽見了,卻並不答話,專注的看著戰局,這麼一來紀南天倒是有些摸不到他的想法。
洞外有人也同樣疑惑。
“鷹帥!他竟敢這麼說樓主!”肖虎在外,對南宮蒼敖毫無反應的反應感到不解,“這話樓主定然聽見了!”
“他聽見了,我也聽見了,你急什麼。”默默的觀察局勢,南宮蒼敖知道眼下最不能失去的就是冷靜。
“難道就由得他胡言亂語!”肖虎一向忠心耿耿,處事穩重,但只要遇到攸關霧樓或者霧樓樓主君湛然聲譽的事,他便容易著急起來。
“我問你,眼下什麼最重要?”沒想到南宮蒼敖不回答,卻這麼問他,肖虎一愣,“脫困突圍,離開此地,解決煌沐的人馬。”
“不錯。”只有兩個字,南宮蒼敖繼續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