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四處飛揚,劍影繽紛,著著攻向要害,人如鬼魅,乍隱乍現莫辨真形。她與兩個同伴同時落入了重圍,只能左衝右突,疲於奔命。
“聯手結陣!”她厲聲叫道,可是沒有機會,除了自己傾全力防身,隨對方攻來的劍勢躲閃外,由不得他們自主。
三個人困住三個人,而且是宇內九大高人之外的兇魔,委實令人難以置信。
不信是一回事,事實上確是被困住了。
另一旁哭老怪駭然而驚,逐步欺近的玉琦已接近至丈餘了,只消向前一遞劍,可能生死立判啦。
他舉棒戒備,一步步向左移,一面想避開中宮,一面利用這機會調息。
玉琦也耗了不少真力,所以並未搶攻。
兩人旋了一次照面,玉琦沉聲道:“老怪物,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不見機退走,這第二劍將有一人屍橫五步。”
哭老怪仍在移動,並厲聲道:“老夫一生中,出生入死何止千遭?盛名得來非易,即使要死,也要死得光榮,何況你並無絕對把握制我於死?你上!”
玉琦突向右一伸腿,作勢欲撲。
哭老怪心中一虛,也趕忙向右疾閃。
玉琦虎吼道:“接著!”
哭老怪鬼精靈,突然向左急射三丈。
“別走!”玉琦吼聲又至,劍氣狂嘯一閃即至。
哭老怪不退反進,飄前一步棗刺棒一揚,在行將接觸的瞬間,突向右暴退三丈,真快!
玉琦不再追逐,冷笑道:“老怪物,你要和在下比輕功?”
哭老怪臉上一紅,變成了紫褐色,老著臉皮說:“一沾即走,尋暇蹈隙,這是高手過招的秘訣,你少見多怪。老夫不是毛頭小夥子,不出招則已,出則生死立判,你等著。”
玉琦逐步欺近,冷笑道:“在下確在等,等你肝腦塗地。”
哭老怪改取遊鬥之法,玉琦真感到英雄無用武之地,老怪輕功不輸於他,所差無幾,加上江湖見識和打鬥的經驗,已補償了他功力之不足。
五起落八盤旋,玉琦心中暗自計算,該如何應付遊鬥之法。
菁華三人困住三靈,陣勢缺少玉琦操縱,威力大減,可是菁華姐弟功力皆比三靈高,即使不用陣勢,三靈也不是敵手,但三人一時興起,竟將三靈作為試陣的物件,出招交叉進擊手下留情,三靈方能拖了這許久。
惠濟河右岸,本有一條官道直通陳留,這時,有一個白髮盤頭銀髯飄飄的老人,身後跟著兩個中年男女,正向開封府趕程。
老頭子身穿灰袍,大袖飄飄,面色肅穆,一無表情。他就是在回龍谷幸而不死,含恨二十春的武陵狂生譚堅,二十年來心中沉重的負荷,已使他鬚眉全白,憂傷腐蝕著他的身心,臉容全改變了,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軌跡,二十年他像是老了五十歲。如果不是貼身的人,誰也想不到這老頭兒就是二十年前,倜儻出群英風超絕的武陵狂生。昔日的輪廓,已無蛛絲馬跡可尋了。
二十年來,他不諒解玉獅臨死前那一指,認為玉獅不該只顧身後俠名,忍心陷他於不義。所以返回武陵之後,即攜家小歸隱武陵深處,不再與江湖通音訊。
由於他心灰意懶,隱居不出,白道朋友群龍無首,有許多竟因此喪身在黑道兇魔之手,他辜負了玉獅的厚望,也誤了許多友好的性命。
也由於他不出面,恢復白道英雄盛業的重責,便落到天涯跛乞和奪魂旗的身上。他兩人的才學機智,委實相去太遠,在武林的名望以及武功造詣,也遠不可及。玉獅早看清日後武林中危難重重,非武陵狂生出面領導不可,所以在千鈞一髮的生死關頭,以指風打穴術將他擊昏,留下他的性命。
在玉獅來說,他這舉動不但有高瞻遠眺的見識,且在那種生死關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