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取了火把覓路出洞,上了廳堂,菁華的劍仍在那兒,想是池縑退得匆忙,無暇帶走。
不久,兩人重新出洞,在破屋取了馬匹,菁華一直不敢抬頭,更不敢和他對視。她自顧自躍上馬背,不像已往招手要他同乘。
玉琦臉皮厚,他一帶馬韁,躍上了她身後。姑娘嗯了一聲,伸手去推,他反而一把將她挽緊,笑道:“妹,見外了?我們該親密些啊!”
“壞!你……”她臉紅耳赤,但卻倒在他懷中,閉上鳳目,長吁一口氣,坐得甚是舒熨。
到了潁上,玉琦仍向鳳台官道走,姑娘詫異地問道:“哥,不是該分路走正陽關麼?”
“傻妹妹,要扔脫釘梢的人,至少我們得到懷遠,方能在夜間往回趕,不然扔不掉的。”
“那,我們不是要多費兩天的時間?”
“為了奶奶的安全,這兩天是值得的。”
“我們何不棄馬步行,用輕功趕路豈不快些?”
“不!數百里長途,我不願你吃風雪之苦。”
姑娘一時感上心頭,驀地扭轉嬌軀抱住他狂吻,在愛侶們的心中,對方一句關注的言詞,所引起的共鳴,其效果是局外人無法瞭解的。
三天後,時屆午夜,兩匹健馬越過了六安州,這座名城已經沉沉睡去,馬繞城郊而走,沒人發現。
越過離城東八十里的肥河,便進入了山區,山區的東面,約一百五十里到盧州,這兩個州,相距太近了些;倒不是因為民豐物阜,夠條件設州治,而是因為中間隔了一座山區,中間用不著設縣。六安曾經出過一位名將,就是朱皇帝的本家朱亮祖。在朱皇帝還自稱吳王,攻向江南之時,在寧國路(明改府)被朱亮祖打得落花流水,要不是朱元璋用車輪戰加上絆馬索擒下朱亮祖,他就下不了江南。這一場鳳陽朱縛六安朱的美談,在這一帶甚是傳誦.後來朱亮祖幫朱元璋打江山,伐吳取粵,功業彪炳,封為永嘉侯。以後至邊疆代替徐達,鎮守東北,元朝的餘孽,畏之如虎。
六安人傑地靈,既然出了一名開國勇將,這一帶的土著好武之風,極為興盛。換言之,就是所謂民風驃悍。
超越六安城,平安無事,一過十里店,便發生了問題。
風並不勁烈,雪也止了。在嚴冬的午夜,按理道路上不會有行人,可是這時卻出現了大批人影。
正走間,前面三五里地人聲隱隱,犬吠連連。
玉琦將韁繩一鬆,說道:“前面有人械鬥,我們且繞道,不必介入。”
菁華卻說:“我們可在一旁瞧瞧,不插手就是,也許還用得著我們插手,恐怕有我們的朋友在內呢。”
“將面蒙起,我們不可露出本來面目。”
兩匹馬向前急衝,遠遠地已看到官道之中,圍了一大群人,不住吶喊,獵犬的吠聲此起彼落,大多數人手中高舉著火把,照耀如同白晝。
玉琦將馬帶入左側田野說:“我們將馬匹放在前面,然後轉回來瞧熱鬧。”
馬匹繞了一個大圈,越野而過,奔出三里地即轉上官道,將馬匹栓在樹林內,帶上應用物品,攜手向火光熊熊的所在掠去。
他倆接近了鬥場,在路旁掩近一株高大的蒼松,掃掉橫枝上的雪,並排兒坐了,可將場中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相距約有半里地。
官道兩側,三十餘名內穿對襟衣,外穿棉衫,頭戴棉帽的大漢,牽著獵犬執著火把,七嘴八舌在窮嚷嚷。
官道西面,三匹馬放在田野裡。官道中間,三名身材雄偉,內穿輕裘外罩大氅的兇猛高個兒,年紀皆在古稀以上,面如鍋底,只有灰色的鬚眉略帶白色,銅鈴眼兇光暴射,乍看去,像煞了廟門口的四大天王。
三個兇猛老人之前,是兩個玉琦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