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華回到吳秋華身旁,仍然扶持著她,說道:“希望晚間能趕到溫州,等會兒我們到下游村子裡找船,不會找不到的。”
“但願如此。蒙二位臨危援手,更護翼到溫州,此恩此德,沒齒不忘。”吳秋華哀怨地說完,一面解開水囊,向菁華一遞說:“趙妹子,在溫州不知兩位要耽擱多久?”
“不會太久。啊!吳姐姐,你先喝。”
“別客氣,你先喝些。”
菁華確也有點兒渴了,不再客氣,咕嚕嚕喝了幾口,方將水囊交給吳秋華。
吳秋華喝個夠,收起囊,說道:“趙妹妹,走吧!”
三人重行上路,不久便看到了河岸邊的一個小村莊。
菁華喝了水囊的水,起初似乎毫無感覺,漸漸地,卻無端泛起了一些兒煩惱,感到有點困倦起來。
村子不大,河灣旁泊著五條單桅帆船,灣岸上,還有五六艘三桅船。
三人一到村口,便看到一條單桅帆船上,有兩個女人和兩個身穿破棉襖的中年人,正在收拾船隻。
姑娘感到有點兒睏倦,確是想乘船,她站在村口碼頭上,用土話向船上叫,大概是與船上人交涉。
船上兩個中年人,也用土話嘰哩咕嚕好半天,最後將船拉上了錨,靠向碼頭。
菁華喜孜孜地說:“好了,交涉好了,三兩銀子到溫州,我給他們五兩。準備上船。”
船靠在碼頭最外端,碼頭像座跳板。菁華在前,引導著吳秋華上船。玉琦斷後,一步步向前移。他是個旱鴨子,但並不害怕;他可以憑藉絕世神功,在水面踏波而行,雖然支援不久,但他毫無所懼。
剛踏上船舷,腳還未落實艙板,菁華只覺得頭有點暈,身形一踉蹌,幾乎栽下船去。
船上兩個中年人趕忙伸手相扶,將兩女接上船.兩個村姑也慌忙將兩女接入艙中。
玉琦一躍上船,只覺立腳不太穩;這對他是新奇的嘗試,沒留意菁華困頓的神色。
船立即啟行,不久風帆骨碌碌上升,船順風順流,向溫州如飛而駛。
艙中,菁華想掙扎而起,可是力不從心,只感到渾身無力,想酣然入夢,卻又不想睡下,除昏昏然外,沒有其他的不適。她向外叫道:“哥,我有點睏倦。”
玉琦大驚,這豈不是異事麼?按今天的行程和沿途景況,一個修為有素的人,沒有困頓的理由。
他不顧一切,不避嫌疑奔入艙中,將包裹擱在一旁,在菁華身旁坐下了。
內艙小得可憐,在外表看,像一艘烏篷船,能有多大多寬敞?
原先菁華是扶著吳秋華的,玉琦一進入,三人一擠,地方就更小了,貼肌觸膚,勢在難免,但覺鼻中幽香陣陣,艙中熱流蕩漾。
玉琦伸手急扶菁華,不意中虎掌擦過吳秋華脅旁。他面現焦急之色問:“華,怎樣了?為何會感到困頓?”
菁華突然軟弱地倒在他懷中,羞怩地低聲說:“也許是久未坐船,有點不習慣了呢。”
“怎麼會?我第一次坐船,也沒有不適之感呢!”
“哥,別問好不,剛碰上身子不適嘛!”
玉琦還想往下問,卻被吳秋華打斷了,這女人在玉琦攬住青華時,臉上妒恨的神色十分可怖。玉琦的手,與她那不經意的輕輕一觸,她突然渾身如觸電流,熱流上湧。她的手,幾次要想拍向他背心靈臺,或指向命腎二門,但仍不敢貿然出手。這時,她羞笑介面道:“楊大哥,女孩子的病,不必問了。”
玉琦這才回過意來,只覺臉上火辣辣地,正想出艙,可是菁華已抱住他不放,在他懷中似乎在閉目養神。
由於這一巧合,玉琦未能進一步尋找她困頓的原因,合該有事。
船行似箭,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