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的控制。
可是從種種跡象看來,皇帝似乎對杜恪辰的掌控,並沒有想像中的順利。但她能肯定的是,楚瑜並不是她的接頭人,皇帝必然還安插了細作在杜恪辰意想不到的地方,而這個人正在暗處監視著她。
為何會選中她?錢若水問過自己無數次。唯一的可能,便是隻有錢家與鎮西軍的恩怨擺在當前,而讓杜恪辰忽略她是細作的可能。
總之,多想無益,她已經身在厲王府,不按照皇帝的指示去辦,父親和錢氏一門就會消失在大魏歷史上。
“不過呢,這位楚姑娘的醫術確實精湛。她在涼州的兩年間,救治病患,分文不取,頗得百姓的好評。還有人說,等先帝的喪期一過,楚姑娘就是厲王妃的不二之選。”
果然是好大的八卦!她就知道夏辭西佈下的這些暗人,手中總會有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小道訊息。
錢若水來了精神,“那厲王對這位楚姑娘又是什麼態度?”
“厲王到哪都帶著她,還把他收養的一個小姑娘,交給她撫養。哦,也就是那位高敏姑娘。”申大夫是知無不言,這也是夏辭西臨走前對他的交代。
“高敏是她帶大的?”錢若水吃驚不小,“不是說是太妃帶的嗎?”
“太妃哪有那個功夫?她只是看在高敏的哥哥救了厲王一命,才把她帶在身邊做做樣子。其實,帶大高敏的人是楚瑜。”
“等等。可府裡的人都說高敏是柳嬤嬤帶的。”
“楚姑娘死後,才是柳嬤嬤帶著。”申大夫眼睛一亮,“對了,忘了跟你說這個柳嬤嬤。她本是太妃的家生子,後來許了人,生了一個兒子,入了鎮西軍,跟著厲王南征北戰,也算是戰功赫赫。柳氏就指著這個兒子養老,可是卻死在狼口關。太妃可憐她老無所依,才把她帶到西北,說是做個伴,其他是讓她在府裡終老。後來,她把高敏當自己的孩子養著。可是……”
“可是被我趕走了!”這就是柳嬤嬤恨她的原因。
又是狼口關!
錢若水錶示,對這一段恩怨已經聽到麻木。
這夜,杜恪辰在軍營與將士們圍爐共食一鍋羊肉。除了當夜巡夜的將士和備勤的驍騎、神武二營外,杜恪辰特許在軍營中可適度飲酒取暖,但不許過量,並由軍中司馬負責監督,若有飲酒過量者,軍法處置。
“這不是長久之計啊!”管易面有隱憂,“若是讓將士們養成酗酒的習慣,還如何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杜恪辰負於立於火堆邊,熊熊燃燒的篝火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偉岸而又挺拔。
他立在那裡,就是鎮西軍不敗的標誌。
“還不到和他撕破臉的時候。”杜恪辰並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不願意讓四十萬鎮西軍成為他們兄弟內鬥的犧牲品。皇上想削弱他的兵權,卻不敢讓減掉他一兵一卒,因為這些將士一旦分編入其他將軍麾下,很有可能是統領一方的帥才,到那時,就不僅僅是四十萬的軍隊。他只能一再地打壓鎮西軍,從軍費上削減,讓他們沒有更多的糧草儲備,只能固守於西北。
這的確是行之有效的辦法。
但杜恪辰十三歲入軍旅,磨礪了一身的霸悍之氣,若是把他惹急了,他就算是搶也絕不會讓鎮西軍受半點委屈。
“我知道你答應過先帝……”
杜恪辰回首拍拍管易的肩,“只要有本王一口飯吃,絕不讓將士們吃粥。府中能用的你儘管去跟王妃要。”
“那……錢側妃的嫁妝……”
“還是……”杜恪辰搖搖頭,“暫時不要動。”
管易曖昧地笑起,“王妃的嫁妝可是第一年就用掉了,手頭只剩幾個莊子在收租,也收不了幾個錢。蕭朗元是清官,又是寒門出身,沒存下幾個錢,嫁妝自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