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情。西北的戰事已經敲響,匈奴人兼顧不了北境之事,慕容擎難免心慌,這個時候更不能讓軍心動搖。”
“我會安排。”
“你辦事,我放心。對了,上次和你說的親事”
何風急急打斷她:“娘娘,這事不急,我先去給阿照傳書,加派人手。”
“給你說的親事,是我祖母孃家也就是靖陽侯府的三房嫡女,與我算是表親。”
“娘娘,我這才剛剛起步,還不是議親的時候。”
“如今才是議親的時候,在你還沒步步高昇之時定下妻室,才好為你打點一切,讓你安心仕途。若是等你官居高位,那些急著與你結親的,怕都是不懷好意。都說”
“行了,我明白了。”何風深深覺得,他若是繼續推辭下去,也是於事無補的,她打定了心思讓他成親,是不允許他拒絕的。“娘娘放心,不管日後我官居何位,都不會對平安陛下有異心。”
錢若水苦笑,“這都讓你看出來了”
“娘娘為陛下深思熟慮,這也是無可厚非的,臣聽命行事,絕無二話。臣也相信娘娘為臣所選,必是佳婦。這件事還是不要由娘娘出面,由簡侍中居中保媒是再好不過了,畢竟簡侍中與錢府頗有淵源。”
錢若水步下臺階,“何風”
何風俯下彎,“娘娘,這是臣該做的,何家列祖列宗效忠雲氏,臣亦同此心。”
蔣松臥床半月,終於能下地行走。正值蔣青彥的幼女週歲宴,京城王公貴族無不前往慶賀,蔣松也受邀在列。蔣方是正房嫡子,而他是庶出,各分府之後甚少往來,這一次他就算是爬著也要過府相賀,因為蔣青彥手中有他需要的東西。
蔣青彥有兩重身份,一是世家子,二是杜恪辰的嫡系,而他成長於鎮西軍中,又是靠著軍功才能統領南境兵馬,所以他自然被歸入功臣系,卻忘了他的世家出身。
他離開時,帶著太后親賜的宮人前往南境,為了表示他對杜恪辰的效忠之心,他還把嫡長子蔣琦送進宮當伴讀。蔣琦由蔣方親自調教,大氣沉穩,與平安能和睦相處。但蔣松不相信,蔣青彥的心中沒有怨氣。
他為大魏守衛邊陲重鎮,杜恪辰卻要拿他兒子當人質,賜下美人,令夫妻感情受損。這又豈是對待功臣的態度。
蔣府週歲宴來的都是鎮西軍的舊部,還有朝中五品以上的官員,蔣松一一打過招呼,頗有幾分半個主人的意味。蔣方看到他的時候,只是淡淡地瞥過一眼,在這樣的場合,他無意和這個庶弟為難,畢竟也是一部主司,知道輕重。
“兄長。”可蔣松卻上前和他攀談,“賀喜兄長,終於得了孫女。這彥兒在南境回不來,真是苦了彥兒媳婦一個人操持家務,又要照顧高堂,還要兼顧嗷嗷待哺的孩子。”
蔣方表情淡漠,“府中有的是奴從丫鬟。”
蔣松討了個沒臉,但卻不氣餒,“彥兒媳婦把這個家料理得極好,可彥兒在南境左擁右抱,聽說太后賜下的美人也懷了身孕,這太后也太”
“男人三妻四妾不足為奇,六弟也是庶出,難道這個道理都不懂嗎況且太后隆寵,乃是蔣家之福。六弟在殿上出言不遜,仍無悔改之意,但此處是蔣宅,還請六弟慎言。”蔣方甩袖就走,他和這個庶弟向來沒有什麼話說。
蔣松不僅沒臉,還被打了臉,心中甚是不平,一瘸一拐地走向中堂,與同僚寒暄問好。
崔嚴生看到他微微蹙眉,“你倒是能出來了,看起來沒那麼嚴重。”
“我被打了這件事,可傳到南境去了”
“這還用說嗎”崔嚴生冷笑,“恐怕早就入了蔣青彥的耳,他在南境聽到自己的家人被打,怕累及兒子和父親,心中必然惶恐。過幾日,再讓人傳些太后要與蔣家結親之類的閒話過去,難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