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身體控制不住的想往下滑,但就在她要重新落回椅子?的時候,不容拒絕的力度扶住了她。
姜煙握住米秋的胳膊也站了起來,同時舉手?道:“我也反對。”
“!”米秋一愣,頂著?那?些怨毒憤恨的目光,她站直了身體,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卻?是大聲?地說出?了想說的話:
“……我也反對,我不同意這門?婚事!”
聞松月忍不住笑了。她朝米秋和姜煙眨了眨眼,同時也衝臺上的雲蘿揮了揮手?
她慢悠悠地自門?外走?了進來,一路穿過那?些似乎在醞釀著?要變幻形態的賓客們?,淡然地來到了臺下,抬頭道:“你聽到了嗎?我們?都反對,這場婚禮可以結束了。”
臺上肅穆莊重的神父死死地看向聞松月,從他口中冒出?的長舌嘶嘶滑動著?,似乎在蠢蠢欲動,蓄勢待發。
而距離高臺最近的桌子?旁,國字臉猛然起身,怒斥道:“你算什麼東西?滾出?去!”
聞松月也不氣,挑眉轉頭。
國字臉的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變化。
他臉上本就不多的皮肉飛快的抽搐著?,彷彿在以某種?形態進行的重組,最終——
他的雙眼朝外凸起,血紅色的眼珠彷彿被兩根細線牽連著?粘在了眼框中,好似下一瞬便會奪眶而出?。而他的嘴巴裂開了一道長長的裂隙,無數顆寒光凌厲的牙齒互相?摩擦著?,發出?了令人心悸的聲?響。
“滾出?去,給我滾出?這裡?!”國字臉陰惻惻地道,“像你這種?噁心骯髒的精神病,就該被關在精神病院裡?,死也不能出?來!”
聞松月笑了,真情實感地道:“你說的那?個精神病是不是在說你自己啊?”
“要我說,你早該去看看病了。”聞松月點了點他的眼睛,又點了點他的耳朵,涼涼地道,“你不單單眼睛不好,你的耳朵也不好使。”
“估計是個聾子?吧。”
米秋微怔,小聲?道:“老大說他眼睛不好使我可以理解,但是耳朵是什麼意思啊……這是新的罵人方式嗎?說他是小聾人?”
“好像是……”姜煙隱約想起了什麼,表情微變,道,“松子?她應該是找到了新的線索。”
在婚宴開始之後,姜煙隱約看到國字臉接了一個電話,但後面並沒?有見國字臉離開宴會廳,她也就把這件事暫且擱下了。
現在想想,國字臉接了電話之後的表情非常的奇怪,有慌張、有緊張……但最終,他還是全身心的面對著?即將到來的婚宴。
……國字臉那?時到底接到了一個什麼樣的電話?
姜煙有一種?預感,這應該和這場副本的真相?有關。
與此同時,國字臉在聽到聞松月那?麼說後怒不可遏,身體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他的面板上爆裂出?了一個個鮮血淋漓的人臉。那?些人臉上均有著?一雙血紅的眼眸和一張大裂著?的嘴,每一張嘴都宛如嗷嗷待哺的幼鳥般,而一根根熟悉的黏膩長舌自那?些嘴中探了出?來,在半空中肆意的揮舞著?。
最後,國字臉已經完全沒?有了半點人的形態,現在他就像是由無數的食人鬼粘合成為的怪物——一個擁有著?無數條噁心長舌,所有的嘴都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話的怪物:
“好餓好餓,要把你們?都吃掉……”
“只有吃掉你們?才能飽!”
“餓餓餓餓……”
聞松月“嘖”了一聲?,朝後跳了幾步,敏捷地避開了國字臉朝她揮舞而來的長舌。
索命之刃在半空中浮現而出?,聞松月握緊了它,隨手?挽了個刀花,輕笑道:“怎麼現在是不是解決掉你就可以結束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