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駱青竹的身?上, 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她?清晰地感覺到了面前的人臉上控制不?住的流瀉出?的些?許憤怒與怨恨。
也許是對?著她?的, 也許……並不?是。
“你今天就這樣過來了, 工作就這麼重要嗎?連一句解釋都?不?給你的兒子嗎?!”
駱青竹一怔,旋即笑道:“您在同我開玩笑嗎?工作當然重要了, 之前您不?是還?說要把?公司當自己的家一樣, 舍小家,為大家嗎?”
老闆死死地盯著駱青竹, 而她?平靜地回望過去,沒有絲毫退縮。
一片死寂中,唯有兩人幾不?可查的呼吸聲響起。
老闆又問了駱青竹几個跟工作毫無關係的問題,說是幾個,但就她?看?來,這些?問題歸根結底就只有一句話?:
“你難道對?你的兒子就一點都?不?愧疚嗎?”
駱青竹有點想笑,甚至想直接告訴他自己不?僅不?會愧疚,還?會很高興能借著離婚一起擺脫這個小白眼狼。
當然,她?知道這句話?說出?口之後?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暫時忍住了。
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的話?,經過這短短的十幾分鍾,駱青竹几乎可以肯定了——
她?面前這位老闆,應該是童年遭受過來自家庭或者說,是母親方面的傷害。
這樣的傷害讓他耿耿於懷,遲遲未能擺脫心結,隨著時間的流逝,他不?僅沒有排解出?這樣的傷害,反而給自己帶來了越發?嚴重的心理疾病。
簡單來說,他估計看?到任何一位被母親拋棄的孩子,都?會自行代入自己。
當然,被拋棄的孩子必須要是男孩。
可能是覺得駱青竹執迷不?悟,不?管他再?怎麼給她?機會,她?也不?會有所改變——
老闆終於忍無可忍地撲了過來,一直插在口袋中的手裡赫然握著一把?尖刀。
怕是擔心酒店的隔音效果不?好,老闆舉著刀撲上來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說,但雙眼中早已佈滿了紅血絲,眼中的怨毒幾乎有如?實質般朝著駱青竹籠罩而來。
駱青竹進入副本的時候就發?現了技能和道具被禁用,但她?原先的身?體素質還?在。因此——
當面對?的是一個經常坐在辦公室,甚至不?怎麼去健身?房運動的男人時,駱青竹一個閃身?便躲開了他的攻擊,同時腳下一踢,讓他身?形晃動,險些?摔倒的時候,還?順便把?刀奪了過來。
拿著刀跟老闆拉開距離,駱青竹覺得有些?好笑,道:“……老闆你為什麼要殺我?起碼要有個理由吧?”
老闆惡狠狠地道:“殺你這樣的賤人,不?需要理由!”
他又再?度如?同發?瘋的公牛般衝了過來,駱青竹在反擊中“不?慎”讓自己的胳膊受了幾道傷,最後?更是“不?慎”地將刀送入了老闆的腹部。
鮮血汩汩而出?,瞬間淹沒了小半個地板和混亂之中纏繞在他身?上的床單。
老闆很快嚥下了最後?一口氣,駱青竹嘆息著丟掉了手中的匕首,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也學壞了。
……要是以前,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現在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結果,她?不?僅熟練地殺了人,還?順便給自己搞了個正當防衛。
駱青竹一邊嘆息,一邊準備收拾屍體的時候,屍體在她?的面前消失了。
她?瞬間直起腰,面色凝重。
她?這邊跟聞松月出?現了一樣的狀況,但是姜煙那邊沒有,現在,就不?知道剩下厲飛雪她?們三人的情況了。
……
厲飛雪早晨六點就醒了,準備繼續幹昨天沒做完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