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根據時間顯示,這是她最後一次去醫院。
再然後,她遭遇了什麼,不言而喻。
死寂般的沉默中,姜煙扯了扯嘴角:“我就說婚紗照為什麼要塞在床墊下面。”
“……又為什麼放著主臥不住。”
因為客臥是給她準備的啊。
在每一個因為疼痛而難眠的夜晚,她躺在客臥的小床上會想些什麼?
會後悔當初的選擇嗎?考慮過同丈夫離婚嗎?
她們不知道,只知道現在的她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了——
要殺了紅鼻子,一定要殺了他。
聞松月剛剛是在客臥中衣櫃裡的一個隱蔽角落中發現這本病歷本的,她又在下面翻了翻,找到了一個記賬本。
但很可惜的是……這個記賬本被人撕去了不少,本子中線到處佈滿了撕痕,現在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
聞松月大致翻看了一下,目前剩下的內容都很簡單,大概是家庭中的大額支出——例如大型家電、數碼用品以及去醫院的費用。
她氣笑了,晃了晃手中的本子:“去醫院的費用還要她自己掏?這還有天理嗎?”
聞松月只覺得現在要是遇見紅鼻子,說什麼高低得給他幾刀。
駱青竹安慰地摸了摸怨氣頗深的少女的頭,思索道:“照你這麼說的話,這應該是一個屬於她自己的支出記賬本。那麼被撕下的部分也一定和支出有關,也有可能——”
“和另一個人有關。”
“但是這部分被撕下了。”聞松月唇角緊繃,“就跟二樓的女鬼那個完全隱形的男朋友一樣,三樓女鬼的故事中也有一個人的存在痕跡被努力擦去了。”
姜煙補充道:“所以我們只要把她們兩個的故事補充完整,就可以找到另外一個兇手了!”
駱青竹頷首道:“接下來還有幾天,我們肯定會找到那兩個人的。”
聞松月忽地笑了,淡淡地道:“按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棟樓要麼有兩個女鬼,要麼就是三個。”
她垂眸道:“我倒希望是兩個人。”
不是因為任務會因此簡單,而是因為……曾經受到傷害的人,會少一個。
駱青竹和姜煙都明白了聞松月的言外之意,陡然沉默。
……
線索找的差不多了,他們便從三樓離開了,準備去二樓再找一圈,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但是——
他們不僅在二樓撞見了一個不速之客,更嚴重的是,聞松月發現自己進不去二樓的門了。
聞松月眼眸眯起,對面是笑容莫名的黑衣男:“好巧啊,又見面了。這次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如果你同意的話……”黑衣男笑容漸深,“我可以幫你度過今天晚上。這樣也可以證明我的實——”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痛哭流涕的西瓜頭打斷了。
西瓜頭像是一顆球一般滾了過來,就差沒抱著聞松月的腿哭了,他指著黑衣男的方向憤憤地道:“是他,都是他乾的!他拿出來一個奇怪的東西,然後就把您和他的位置交換了。”
“所以您現在就不能住在二樓了,只能去四樓……”
西瓜頭一邊說,一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