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神的雙眼,毫無焦距的望著窗外,曲捲的身子靠在床頭,一隻手緊緊的拽著薄被的一角,湊到鼻邊,努力的吸著,上面似乎還留有他的清香。
一年4個月零五天,492個日日夜夜。她一直是很討厭這樣計算日子的,可腦海裡,每天還是執著而固執的閃過那一天天過去的日子,然後自動加上!
他不會再回來了,任由自己後悔,任由自己思念,任由自己頹廢,也不會再回來了!
‘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不知道從哪裡看來的這句詩,竟是她最真實的寫照,腦海裡再次回放,他本絢麗的眼睛,在聽到她毫不猶豫的拒絕後,慢慢黯淡,慢慢溼潤;那一張本絕美而陽光的臉,漸漸凝固,漸漸冰冷;可以勾起消魂笑容的嘴唇,吐出來的是絕望:
“你好絕情!”
絕情,她當真很絕情,絕情的漠視他一次又一次的哀求,絕情的摔壞他母親給她的‘雙蛇戲珠’的手鐲,絕情的任由他在最後一天,從日出等到日落……!
床上的人兒終於把頭埋入薄被,‘嚶嚶’的哭出聲來:“遺絡,你回來啊,你回來,我想你了,你回來啊……!”
窗外,依舊是毒辣的陽光,低垂的綠色,惟有一聲聲的哭泣,流蕩在燥熱的空氣中,給悶熱的午後,增添了一絲寒意!
又是日落西山,一輛黑色的車子劃破寂靜的有些陰冷的山間大路,駛往那間荒廢的別墅。
開車的男子目光深邃,直直的望向別墅,那裡,有他喜歡了許久的女子!
空中中,隱隱的飄蕩著一縷幾不可聞的嗚咽聲……
男子的臉上閃現出不忍,停下車,走出車外,細細的聽了好久,慢慢的,不忍轉為苦笑,嘴邊的酒窩若隱若現!
點上一根菸,吐出薄煙,在悠悠飄蕩的煙霧中,想象著別墅內,那個怎麼也無法割捨的女子,此刻,一定已經傷心欲絕!他有種想衝進去的衝動,卻死命的壓抑著自己,他知道,她現在不需要他!
她從來不需要他,哪怕他已經消失了一年多了,不準確的說,是492天!她以為只有她才記得這些日子,可她從來不知道,記得的還有他!
寂寞而荒涼的山中,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各自哀悼著自己的愛情……
夜風,突然輕輕的吹,鳥兒,突然放肆的歌唱……
煙滅,男子吐出嘆息,走向別墅,堅毅的背影述說著他的堅持。不是沒有想過放棄,不是沒有想過離開,他甚至回了英國半個月,最後還是迫不及待的回來,他放不下她,離開的幾天他甚至忘記了時間!
無聲的站在房門口,心疼的看著她如此的思念!她每天都在重複著思念,他每天都在心疼她的思念,她不知疲倦,他更不知疲倦!
“醉心,回去吧,文宣都已經下班了!”男子坐到她的身邊,把手放在她的發上,曾經一頭短髮的野蠻女子,現在已經是長髮飄飄!
可笑的是人家養頭髮是為了漂亮,她養頭髮,只是因為她沒工夫去剪髮,她的時間除了思念,還是思念!都說思念如發,還不如說發隨思念!
醉心抬起紅腫的眼簾,眼神有些迷茫,呆楞了一下,才回到現實中:“雲凡!”
雲凡微笑,拿下裹在她身上的薄被,摺好:“回家吧,等會兒文宣又要擔心了!”
每次都是拿文宣做擋箭牌,醉心才會從自責中清醒過來,雲凡心裡湧起無限的悲哀,陪伴她這麼多日子以來,他在她心裡,根本就什麼也不是!
也不能好說什麼也不是,至少,醉心會關心一下他的私生活。果然醉心下了床,第一句就是:“雲凡,你來接我,小芙知道嗎?”
小芙是醉心當時在雲凡的‘龍飛鳳舞’打工時,給醉心第一筆小費的女孩,美麗大膽潑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