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很滿意高士瑞發誓的毫不猶豫,故作憂鬱的對高士瑞講,“馬上要選秀了,本來按我們的家世應該選不上的。可是我很怕格圖肯家裡去求,他家裡已經養了個丫頭,比麗敏還要美好多的。並且是專門為了侍候格圖肯養大的。以我的脾氣,肯定是搶不過那個丫頭的啦。於是我是絕對不會嫁給格圖肯的。”
高士瑞問,“那怎麼辦哪?”
江容按著自己的順序繼續講,“但是皇家指婚沒有辦法的。我的產業就是同濟蘭的米鋪了,再就是這個莊子,再就是你們高家在那邊的作坊果樹。要是我死了,那地你猜會歸誰?我猜肯定是我父母會給國爾敏,他是個敗家子,在荊州的地已經賣光光了。在荊州那邊的地,一畝的出產抵得過你們這裡二十畝地。他沒聲沒息的就全敗光了。”
高士瑞冷汗直流,“我知道他回來了,他不會差到那種程度吧。”
江容打斷他,“你是辛苦做過事的,算過成本的,吃過苦的,淑芸也是。我信你們可以幫我守得產業,可是國爾敏,我不信他。”
高士瑞默。
江容接著洗腦,“說不準他把這些產業拿到手了,轉手就賣給別人了,也不知他是賭還是嫖,怎麼錢花得那麼快。你可以想一想,如果產業到他手上了,你們高家莊的人,就不能在作坊做事了,新老闆一定不會像我那樣看錢看得那樣鬆散,別的地方沒有作坊的人,日子過得如何你知道的。你舅舅他們莊上就不如高家莊吧,對吧?我寧可留給你們。你們會幫我守著的吧。”
高士瑞堅定的說,“我是沒什麼大出息了,我幫你看著。”
江容滿意的笑了。
江容又拿出一百兩銀票讓高士瑞給淑芸,“其實她比你要辛苦多了,可是賣菜是一文錢一文錢賺的,利薄,但那時紮紮實實的賺的錢。不用擔心人家搶。像我們賣竹筍與賣香皂,都是偷偷的賣的。就是怕被人奪了產業。你明白麼?”
高士瑞點頭,“我明白的,一定得有薄利的產業,那樣才能天天開門,才能摻著賣點暴利的東西。”
江容繼續說教,“像淑芸現在賺得少點,日積月累,一年下來。未必比你賺得少。像竹筍,偷偷的賣,得熬得住。我種的果樹,這麼多年沒收成啊,心裡那個急啊,現在剛剛有了好收成,又要被迫遠走他鄉。”
高士瑞安慰江容,“這裡也不是頂好,換個地方,說不定風光更好,日子過得更好。”
江容又看了下洗菜的大嫂們,每人發了一兩銀子。
然後很惆悵的在莊子上四處逛了下。
實在是覺得事情都安排完了,於是寫信給明拙,同明拙講了自己的處境,並解釋年前自己呆在灤州,不回來京城的無奈,自己也是想給明慧捧場的,但是,為了婚姻的自由,只好不出席人多的場合。另外,除了銀子外,自己什麼都沒有,自己只是儘自己全力捐了五萬石米給明慧。因為再多的糧食自己籌不到。
瓜爾佳氏天天在家裡數落國爾敏,每天再麗敏家去數落下麗敏。
烏爾登不願意呆在家裡,天天出去外面喝酒,醉醺醺的到晚上才回家。
有一日烏爾登碰到了三進保。
三進保驚歎,“大哥,你怎麼這樣了?”
烏爾登頹唐的說,“我沒有差事了,我被退甲了。”
於是,三進保說京城大把官缺,遊說烏爾登交錢捐官。
烏爾登懷疑的問,“京裡不知有多少個閒散,哪裡會有缺。”
三進保自信的說,“大哥你完全可以去太僕寺馬廠去做個職官。”
烏爾登忙擺手,“我在荊州根本一分銀子都沒放進去自己的荷包裡,還被迫還了虧空,我打死也不能做這個了。”
三進保問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