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在發現他是在“玩”以後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個危險的傢伙!現在看來,這傢伙其實是悶騷吧?
姬瑾榮哼哼兩聲,不回答道格拉斯的問題。
道格拉斯也知道這不是風花雪月的時機,因此沒再步步緊逼。他看了眼正在走向秘境深處的雷勒,魔族的天賦就是不一般,沒有坐騎也能在滾燙的熔岩上如履平地。
道格拉斯命令獅鷲緊緊跟上。
他們前進時並沒有遇到多少阻礙。
道格拉斯看向姬瑾榮。
姬瑾榮說:“我好歹也是現任魔君,誰會不長眼地跑來攔我。”
道格拉斯把姬瑾榮摟得更緊:“如果我沒有趕到,你是不是就先把黑魔神殿搬空了?”
姬瑾榮心裡咯噔一跳,面上卻笑眯眯地說:“怎麼可能?我是真的想將它徹底毀掉。”在毀掉之前給玄武它們補充點能量應該不算把神殿搬空吧?
道格拉斯把姬瑾榮那點小算盤都盡收眼底。
看到他家陛下這麼無恥他就放心了,不管他有沒有記起以前的事,他的陛下都不可能會吃虧。想到這十幾年來姬瑾榮的悉心謀劃,道格拉斯把手臂收得更緊:“陛下,我總覺得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記起來。”
姬瑾榮泰然自若地反問:“還有什麼?”
道格拉斯看著姬瑾榮毫無心虛的神色,有些懷疑自己猜錯了。可是姬瑾榮如果真的有心騙他,怎麼可能會在臉上露出破綻?道格拉斯說:“我小時候曾經被魔族擄走,那個時候陛下你應該還在魔族領地吧?”
道格拉斯有種強烈的感覺,總覺得那個時候他們見過面。不,不僅僅是見過面,可能還有更多的接觸,否則的話他這十幾年來不會一門心思地想要清剿魔族領地、搗毀黑魔神殿——就好像把魔族領地徹底翻過來,就能找到什麼似的。
他潛意識裡想要找到的,也許就是他這狡猾又可惡的陛下。
道格拉斯定定地看著姬瑾榮。
姬瑾榮說:“當然,我那時候還挺小的。”前任魔君還沒有死,魔族領地還危險重重,他一次次地試探著前任魔君的弱點,每次都付出了或多或少的代價——
這些事,沒必要和道格拉斯說起。
姬瑾榮笑眯起眼:“怎麼?你覺得我們那時候見過?怎麼可能啊,那會兒你可是階下囚,而我呢,是魔君唯一的侄兒,是將來最有可能繼承魔君之位的‘候選者’——你哪有機會見到我!”
姬瑾榮的鬼話,道格拉斯現在一句都不相信。
道格拉斯說:“那我先把話擺在前面,如果你再騙我我就把你扒光了吊起來,打個百八十鞭!”
姬瑾榮:“……”
這傢伙能不能想個別的威脅!
姬瑾榮說:“我總覺得你像這樣做很久了……”
道格拉斯說:“當然。”他一點都不隱瞞,“你不要臉地來糾纏我時我想這麼做,那個雷勒說你在‘玩’而你又不反駁時我想這麼做,知道你是隱瞞魔族身份來到我身邊以後我想這麼做——”
姬瑾榮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好了。
道格拉斯還在繼續說:“看到你溜走時留下的那封信時我想這麼做,想起我們之間有過怎麼樣的過去而你卻隻字不提時我更加想這麼做——”
姬瑾榮:“……你就說你天天都想這麼做不就得了!”
道格拉斯說:“對,我天天都想這麼做,陛下你總是能令我這樣咬牙切齒恨不得天天把你扒光了打。”他將姬瑾榮抱得更緊,“可是,每次見到陛下以後我又捨不得。”
可不就是捨不得嗎?
捨不得他傷到一分一毫,捨不得他傷心難過,捨不得他受到半點委屈。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絕對不願意成為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