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司機聞言開啟車門,說道:“上來吧,下次……”對上滿身煞氣的男人,他的聲音變低了,卻還是忍不住把勸告給說完,“下次可別這樣攔車了。”
許金義聽得心裡發急,生怕男人發飆。他站起來掏出零錢,幫男人付了車錢,聲音緊張得打顫:“謝謝劉叔!”
男人沒在意這點小事,他徑直走向許金義原來的位置上,坐到了姬瑾榮身邊。
姬瑾榮覺得自己像是被惡狼盯上的獵物。
他警惕地看著男人。
男人淡淡地開口:“你的名字。”
姬瑾榮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心悸。
從許金義的表現看來,眼前這男人絕對是個哨兵,而且是比許金義要強悍很多的哨兵——不管是地位還是實力!
而且,這傢伙給他的感覺實在太熟悉了。
姬瑾榮眉頭一皺。
這人很像魏霆鈞。
如果魏霆鈞不是對他抱有那種感情,和眼前這人是非常相像的!對於他以外的人,魏霆鈞總是冷酷而冷漠,一雙眼睛裡永遠不帶半點情緒,叫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這個人很強。
強到令許金義他們害怕。
姬瑾榮微微仰起頭,與男人對視。
男人掃了他一眼,像是在審視一件貨物。過了幾秒,他再次開口:“名字。”
許金義已經摺返。
察覺男人和姬瑾榮之間的暗湧,許金義說:“長官,您——”
男人看了他一眼。
許金義閉上嘴巴。
姬瑾榮一點都不害怕。
他說:“我叫顧瑾。”
顧?
男人眉頭一挑。
他對許金義說:“你找別的位置坐。”
許金義擔憂地看向姬瑾榮。
姬瑾榮笑了笑,對許金義說:“二舅我有點困了,先睡一覺。”說著他還真靠到了椅背上,閉上眼睛舒舒服服地休息。
許金義只能坐到旁邊的位置上,時不時關心地看向姬瑾榮那邊。
這個男人是他們這次行動的最高長官邵峻英,也是眾人口中的“煞星”——他組建了第一批清剿“目標”的隊伍,也就是他們這個特別行動隊的前身!若不是這個男人夠狠,夏國恐怕也不可能在最短時間內把“目標”控制起來!
在這種危機面前,對“目標”講人道和仁慈就是在拿自己和親人的性命來開玩笑。
這是許金義從無數次和戰友一起出生入死的經驗裡總結出來的教訓。
也正因如此,他們對邵峻英又是敬畏又是景仰,感情十分複雜。
許金義不知道邵峻英為什麼突然上他們這輛車,心臟忐忑了一路,終於見著了他們的村子。
邵峻英竟也跟著一起下車。
許金義說:“長官,您是要……”
邵峻英看了姬瑾榮一眼,坦然說道:“住一晚。”
姬瑾榮是被邵峻英推醒的,在邵峻英手觸碰過來的一瞬,他感覺自己頭皮發麻。他有種強烈的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魏霆鈞,只是這個男人和以前幾個世界一樣把他忘得乾乾淨淨而已。
而且,在這個世界他們似乎有另一種羈絆。
這種羈絆很可能就是許金義猜測的那種。
他是嚮導——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和眼前這傢伙的相容性應該非常高。所以在兩個人有肢體接觸的時候,他會比以前都要敏感!
姬瑾榮很有禮貌地說:“謝謝叔叔叫醒我。”
聽到姬瑾榮的一聲“叔叔”,邵峻英臉皮抽了抽。他打量著姬瑾榮,本來那張臉就夠稚氣了,和哨兵的體格比起來這孩子簡直只能用嬌小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