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弄過關。
第二天中午,許金義回來了。
姬瑾榮和許金義進行了一場私底下的談話。
許金義沒有隱瞞,把他和顧昱之間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他強調:“我對他沒有任何企圖。”
姬瑾榮摸著下巴,嚴肅地瞅著許金義。
雖然已經三十來歲,許金義看上去卻一點都不顯老,反而比很多普通人多了幾分陽剛氣息,那快要冒頭的鬍渣子看起來都有種別樣的性感。
姬瑾榮說:“二舅,我相信您。您是一名軍人,肯定不會對自己保護的人動歪念,”他拍拍許金義的肩膀,“只是我得給您提個醒,您不要小看自己的魅力。您可是哨兵之中最強悍的那一類,對嚮導的吸引力是非常強的。”
許金義有點懵。
姬瑾榮把話說得更直白:“所以,您對那位顧家小少爺沒企圖,不等於那位顧家小少爺對您沒企圖。麻煩,遲早還是會找上門的。”
許金義有點憋屈。他說:“我又沒做什麼,他們還能來找麻煩?”
姬瑾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意味不言自明。
當年許姥爺也算是走出村子進了縣城的,後來莫名其妙地惹上了官司,關了診所瞎了眼睛,只能回到村子裡住著。
別人看不出是怎麼回事,姬瑾榮出去後稍微一瞭解,還能不明白嗎?
不管你是對是錯,敢妄想攀上高枝你就該死,什麼?我們家的人主動的?我們家的人主動你不會推開?你不推開就是心存妄想,所以你該死。
這就是首都顧家的邏輯。
姬瑾榮很理解他們的想法。
但是不代表他會原諒他們的做法。
姬瑾榮說:“下次過來的,可能就不是這位天真單純的小少爺了。”他面沉如水,“二舅,您相信姥爺會用錯藥治死人嗎?”行醫治病,治死人是有可能的,用錯藥卻絕不可能——因為許姥爺不是那種粗心的人。
許金義的神色也凝重起來。他說:“我過兩天就回部隊!”
姬瑾榮說:“好,家裡你放心,有我在。”
許金義看著姬瑾榮稚氣猶存的臉龐,有點難受:“阿瑾,你還不到十五歲……”
姬瑾榮笑了起來:“所以您才要好好在你們的特別行動對裡站穩腳跟。”他語氣篤定,“‘活死人’的數量肯定還是會繼續增加,以後你們會越來越重要,我還想沾沾您的光呢。”
許金義聽到這話,認真點頭。他知道姬瑾榮說得有道理,他現在再怎麼擔心難受都沒用,只有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才是正理。
姬瑾榮說:“如果您不排斥的話,和那位顧家小少爺在一起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想想顧家人氣得跳腳卻無可奈何,其實還蠻爽的。”
許金義聞言想了想,覺得姬瑾榮的話很對:“確實爽!”
姬瑾榮正色說:“但是,前提是您真的不排斥。如果您是懷著報復顧家的想法和他在一起,你們之間遲早會出問題。不管是哨兵還是嚮導,身上都揹負著普通人所沒有的使命,你們的未來不應該消耗在相互怨恨、相互報復上——相信姥爺也不會願意看到您用自己的未來來為他出那麼一口惡氣。”
許金義說:“我知道。”連姬瑾榮都想得明白的事,他怎麼會想不明白?他若是不知道生命有多寶貴,就不會冒著被顧家恨上的風險接受顧昱的疏導。
姬瑾榮結束和許金義的對話,打發走許金義,躺到床上午睡。
沒等他睡著,就感應到一陣強烈的心悸。
姬瑾榮猛地睜開眼,看見了邵峻英的身影。
姬瑾榮平靜地問:“來了多久了?”
邵峻英說:“從你和你舅舅談話開始。”他自發地脫去外套,擠上了姬瑾榮狹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