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讀不同地方的奏摺。這是非常嚴重的問題。所以才會有秦始皇統一度量衡,車同軌,書同文的偉大舉措。這一舉措,使得中國避免成為歐洲那樣分裂的狀態,而保持了大一統的文化基礎。
但是讓秦始皇也無法統一的說話讀音問題,就是千百年來困擾很多人的問題,就是如今,在湖南等地還有五里不同音的說法,不說普通話了,就是方言也是千差萬別,聽慣了普通話的人完全聽不懂方言說的是什麼,完全不是漢語拼音那四個讀音可以解決的問題,現代漢語經過簡化簡化再簡化,完全不是大唐時期可以理解的,蘇寧也是過了好一段時間才適應過來。
但是唐詩宋詞之所以可以產生,就和這些讀音分不開關係,若是強行推行漢語拼音,使得漢字只有四個聲調,估計唐詩宋詞也就不會產生了,那是一種罪過,一種讓蘇寧難以啟齒的罪過,所以在後來蘇寧找到了孔穎達,請求他停止對漢語拼音的研究和改造,說他不想做一個罪人,然後詳細剖析了漢語拼音的弊端,說這只是方便了他自己,卻害了文化傳承。
孔穎達隨後意識到漢語拼音的弊端,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但是因為這樣一來的確有很多字可以直接注音出來,很方便,較之兩字相切讀音法更為便捷,不用再出現識字的前提就是識字這樣一個做法,教會一個不識字的人識字也不用那樣麻煩,但是蘇寧自己都提出來了,孔穎達自然也不願意做那個罪人。
可是若是在全大唐使用兩字相切讀音法的話,孩子也就算了,那些目不識丁難以教化的大人如何教導?他們的學習能力很弱,早就過了最適合學習的時期,長期面朝黃土背朝天,若是沒有適合他們的方法,估計學到底也學不會幾個字,反而激起容易挫傷他們的信心和上進心,對於國家而言大為不利。
最後孔穎達長嘆:“本以為造紙術和活字印刷術便可改變大唐,成千古未有之大變局,卻未曾想到,一個小小的識字就讓我等如此難堪,若是到了往後,有更多事情需要教習,又當如何?老夫太小看這些了,蘇侯啊,此事不易,此事不易啊!若要讓全大唐子民都能識字讀書,談何容易?”
蘇寧也無奈,兩字相切讀音法的弊端和弱點太明顯,卻是這個時代唯一適合的識字方法,至於其他的一些旁門左道,蘇寧也無處得知,只能說這個世界太不公平,連這第一步都邁出的如此艱難,沒有拼音這一大利器,不識字的成年人若想識字,那可就真是太難了。
但是隨後,蘇寧卻注意到了一個相當嚴肅的問題,雖然說在沒有漢語拼音的古代,文盲率居高不下,但是先賢為了讓更多的人識字,還是在有限的基礎上做了無限的努力,所以識字率還是節節攀升的,沒有漢語拼音的時代中,伴隨著時間的推移,活字印刷術和造紙術改良之後,人們還是想到了很多的方法。
這就讓蘇寧想到了《三字經》、《百家姓》和《千字文》,這號稱三百千的三部有著重大意義的幼兒識字讀本,古人沒有辦法用音符為漢字注音,但是卻可以利用朗朗上口的三字句和四字句反覆誦讀,以此加強人們對這些字音的記憶,在記住了讀音的基礎上,再行認字,寫字,一般而言,在私塾裡面讀一年書,也就可以過識字關。
只是古代沒有一個朝代可以建立完整的國民教育體系。教育體系建立不了,識字率自然也就無法提升,文盲率居高不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教育體制的不完善,光靠民間辦學,而擁有大量教育資源的朝廷政府只關注一個國子監,這是非常不公平的。
若是以這些朗朗上口的蒙學教材下發各地,讓這些教書先生帶著他們讀書,教個一年半載的,也就差不多了。完成任務了。當然不僅僅是這三百千三部書,更何況《千字文》已經成書了,蘇寧就打算把明代的《龍文鞭影》以及清代的《小學韻語》給提前帶到大唐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