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和武當二塵一看那塊綠玉符牌的形狀和顏色,便俱都驚得目光一亮,面色大變。
玄塵老道首先忍不住,急步衝至江玉帆的面前,伸出雙手,顫聲道:“請江盟主交給貧道看一看。”
江玉帆本屬客位,沒有像韓筱莉那樣倨傲,是以,謙和的微一欠身,立即交給了玄塵。
玄塵老道接過符牌一看,面色大變,雙目中的老淚立時湧出來。同時,抬頭望向江玉帆和韓筱莉,悲聲說:“不錯,正是本派祖師堂的符牌!”
說罷回身,立即著急步迎過來的松鶴、滌塵兩人,流淚顫聲道:“七師叔蒼靈的符牌,今天終於回堂了!”
說話之間,松鶴已惶急地躬身接了過去,滌塵老道望著符牌的雙目中,熱淚也簌簌的滾下來口
江玉帆和陸佟五女,以及堂外的悟空等人,一聽說那塊祖師堂的符牌是松鶴掌門七師祖的,俱都愣了。
同時,在每個人的心頭這兩個問題,昔年的蒼靈仙長,如果不是死在甄小倩父親之手,便是喪命在毒鬼谷中。
只見松鶴掌門看了一眼兩手捧著的祖師堂符牌,噙淚望著韓筱莉和江玉帆,謙恭地道:
“可否請江盟主和韓姑娘告訴貧道,這塊本派祖師堂的符牌,是由什麼人的手裡得來?”
把話說完,松鶴和武當二塵的目光,都一致注視著江玉帆。
江玉帆覺得松鶴三人內心悲痛,這塊祖師堂符牌,很可能還關係著武當派另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往事,不應該再在這時刁難他們。
但是,他尚未曾開口,韓筱莉已沉聲道:“我已經說過,是貴派的三位道長,圍攻一個一身銀緞勁裝的新寡少婦,而這塊玉牌,就是那個少婦在貴派三位道長的身上扯下來的……”
話未說完,滌塵老道已強抑著怒火,正色解釋道:“本派門人弟子攜帶三堂符牌辦事,俱都將符牌藏在內衣貼身之處,那個銀裝少婦怎會順手奪得?”
韓筱莉立即冷冷地道:“那麼這塊符牌可是假的?”
玄塵道人趕緊凝重地介面道:“韓姑娘,這分明是一個圈套,貧道敢斷定,江盟主和韓姑娘現在已經知道那個銀裝少婦的身分和來歷了!”
佟玉清趁機頷首道:“不錯,真正鬧清箇中圈套,還是昨天晚上的事……”
話未說完,玄塵老道已憤聲關切地問:“那個銀裝少婦,可就是毒鬼谷七陰叟的二兒媳婦?”
韓筱莉立即沉聲道:“不錯,正是她!”
佟玉清趕緊介面道:“由於昨天與甄小倩見了面,江盟主才認出那天在白河城郊外遇到的少婦就是她,如果早知是她,我們與貴派昨晚的那場誤會,恐怕便不會發生了。”
說此一頓,突然又正色道:“根據實情判斷,甄小倩不可能想出這種一石二鳥的圈套,這一定是狡黠多智的金毛鼠為她出的主意!”
性烈如火的滌塵老道,不知佟玉清另有目的,不由恨恨的道:“佟姑娘說的不錯,一定是他!”
說罷轉身,也未徵得松鶴掌門的許可,立即望著肅立一角的小道僮,沉聲吩咐道:“快去叫他們把金毛鼠押來!”
其中一個年歲稍長的小道僮,恭聲應了個“是”。急步奔了出去。
站在院中的黑煞神等人,一見小道僮要去押宇文通,彼此立即會意地遞了一個眼神。
禿子看得心中一動,立即望著走出堂門的小道僮,含笑招呼道:“仙僮老弟,咱們黃壇主昨晚放在解劍巖的護手雙鉤,也請一併帶來喲?”
小道僮急急前進中,沒有講話,僅望著禿子點了點頭。
黑煞神一聽,頓時黑臉一陣通紅,不由懊惱的壓低聲音怒聲道:“幹啥不提你的蛾眉刺,單提俺的護手鉤呢?”
禿子立即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