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長劍舉輕若重的緩緩向柴清容砍去,柴清容眉頭一皺,兩人鬥了一會兒,對彼此的劍招都已熟識,這李劍的一砍卻是詭異,剛才從未使過,而長劍中也極少有砍這個招式,更別說他這包裹了劍鞘的寶劍,哪裡能傷得了人?
可柴清容畢竟是活了幾十年的老人,小心謹慎的慣了,不敢大意,舉劍相迎,正是要架起這極為粗糙的劍招。可就在兩杆長劍將要接觸的時候,那柴清容突然發現,李劍伸過來的劍鞘之上隱隱有青光迸現,卻是不知是何東西,只是心裡一緊,暗叫不好。果然,兩劍相交,並沒有剛才“鏗鏘”之聲,就聽得“咔嚓”一聲悶響,柴清容手中一輕,他手中的長劍就讓朽木般,被李劍裹了劍鞘的長劍輕鬆削斷,柴清容大駭,突然叫出聲來:“劍芒!!!”
而此時,李劍手中長劍去勢不減,劍鞘裡的劍芒更盛,竟吐出半尺有餘,直直的向柴清容的面部劈過去,那柴清容見此,腳下立刻用力,拼命向一邊避去,想躲過這開膛破腹的一劍,可李劍長劍上的青芒拿捏的甚是精準,等他發現已是不及,眼看著這柴清容就要被李劍劈為兩半。這時,突然從旁邊橫向裡伸出一隻大手,抓住柴清容的胳膊,用力一拉,剛剛將他從李劍的劍下拖走,可也是僅僅救得了他的性命,柴清容的整條右臂被李劍的劍芒極其輕鬆的切了下來。
柴清容驚魂未定,一陣劇痛襲來,大叫一聲,已是暈死過去,而斷臂之處,血水如泉湧一般噴出,那救下柴清容的正是正道盟第二副盟主尤戰飛,尤戰飛不敢怠慢,運指急點,封了柴清容肩頭幾處大穴,這才堪堪止住獻血,旁邊第三副盟主嚴揚也是趕緊上去,從懷中取出金瘡藥等物,內用外敷一大堆,給柴清容一一處理。
李劍冷冷看著三人忙活,手裡拿著還沒有出鞘的長劍,劍尖衝地,並不說一句話。
就在柴清容驚聲叫出“劍芒”的時刻,米空也是聽到,心中一顫,暗道:“果不其然。”這時,柳輕揚見對方心神一鬆,深吸一口氣,也是大叫道:“米蟲,看灑家飛斧。”說完,右手中的斧頭,竟然如暗器般飛擲出去,徑直飛向米空的腦門,然後欺身而上,缽盂般的大拳頭跟著就往上招呼。若是平常的板斧,這等招式不過是徒增笑柄,只一偏頭即可躲避的,而柳輕揚這招,米空居然感覺神智一呆,那斧頭似乎天邊閃爍的雷電,攜霹靂之勢,如泰山壓頂,有一種不可躲避的威勢。
眼看板斧近身再不躲避就來不及,那米空也是了得,在千鈞一髮之時,強行收斂心智,掙脫無形的束縛,身體下蹲,將頭微微的側開來,那碩大的板斧“嗖”地聲響,從耳邊呼嘯而過,驚起米空一身的冷汗。
可是,還沒等他有時間起身,一個巨大的拳頭,由遠而近,越來越大,眼看就要擊中頭顱,柳輕揚這拳頭可是含恨而發,內中勁道也許不能比擬張小花萬斤之巨,可若是就這麼生生擊中,誰也不會懷疑馬上會有桃花盛開。那米空也是了得,見得拳頭夾著風聲而來,知道厲害,趕緊一個鐵板橋,身體上半身平白的後仰,然後將手中的熟銅棒扔掉,空手往上一託,想將柳輕揚的胳膊託上前,說時遲那時快,當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