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只是炮灰,平常督戰隊還在的時候,他們還能勉力一戰,現在漢軍來‘解脫’他們了,他們自然就是馬上舉手投降。
踏著殘垣敗瓦而入的漢軍並沒有滿足於這一道防線,而是追著敗兵一路殺到再下一條防線,第三條防線的守將不敢輕易開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同袍被漢軍斬於城下。漢軍見匈奴軍似乎下定了閉門不出的決心,只能不甘地撤回。
但漢軍攻破第二道防線用時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深深震撼到了裴珊的匈奴王庭。
“可惡!可惡!”可摩爾生氣地摔打著擺設在房內的名貴中土瓷器“這對高家父子!真是讓人不省心,老子是個狠人,兒子更是怪物!”
左賢王冷靜地說道“眼下漢軍已經找到了這些土牆的弱點,這條防線不再是堅不可摧了,最多隻能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
可摩爾回頭問道“拖?還能怎麼拖?”
左賢王拱手道“就任他挖地道?我們就不能挖地道?我們挖起來,可是比他們強送多了”
可摩爾大手一揮“馬上去辦,無論如何,都要擋住漢軍!”
漢軍沒有沉浸在一月攻破第二條防線的喜悅之中,對於他們來說,他們是要找匈奴的主力決戰,繼而收復西域的才不是在這裡斤斤計較的時候。
高正挖通第二條防線之後,馬上就調轉了計劃,直接放棄了用挖地道的方式,他知道這種方法只能出其不意地使用一次,第二次除非對面是傻子,不然一定會對方識破。所以第三道防線,高正不走地下,重新回到地上,打造出強悍無比的‘玄武車’。
玄武車就是渾身上下被鐵皮包裹的堅固戰車,漢軍計程車兵躲在車中,便不懼怕城樓上來的箭矢弓弩,漢軍拿出工具,用大量的水鋪在城牆表面,粗暴地從正面挖穿,這個計劃不是一天之功,但對於漢軍來說,只需要將土牆挖薄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接下來就可以憑藉玄武車裡的衝錘一口氣錘穿城牆,這一次,漢軍用時半個月,直接將匈奴第三防線的正面之牆挖塌了。
城牆轟然倒塌,方式比第二堵牆更加粗暴,但匈奴軍卻沉浸於地道之內不能自拔。當這個訊息傳入裴珊的時候,可摩爾和一眾貴族目瞪口呆。漢軍的攻略速度已經遠遠超過他們的想象了。而且手法一次比一次粗暴和特別。讓人防不勝防,六道防線在四月份已經被穿破三道,起碼要幾月份才會到來大雪,而且按照漢軍這種速度,你猜不到會不會哪天漢軍就突然出現在城下。
原本安靜祥和的裴珊城一時間風起雲湧,大部分貴族開始蠢蠢欲動,都在各自盤算要不要開始將自己從裴珊和藍樓搶來的大量的財寶搬到別處。可摩爾自然不會允許這種逃兵的行為發生。親自帶著王庭親衛擊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貴族後,匈奴貴族們方才消停了一點。但可摩爾知道,靠著這種恐怖高壓的手段也只有暫時行得通,因為匈奴軍還有三條防線橫亙在裴珊面前。可是當最後一條防線也被攻破,要直面漢軍兵鋒的時候,經過一個冬季有多的養尊處優的貴族,先考慮的一定是逃命,而不是奮戰。
這一天,左賢王和右賢王罕見地聚在一起商討著這越來越不堪的防線。
“這漢軍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了,會不會十天後,就傳來攻破第四道線的訊息?”一向輕鬆自在的右賢王也不由得變得嚴肅起來,畢竟按照原定的時間,漢軍真的是快上了太多,快到讓人猝不及防。
“不好說,如果說第一道防線,漢軍還吃了點虧的話,那麼第二和第三道防線,就是漢軍連本帶利地討了回來。這一次雖說是大漢的皇弟御駕親征,可是探子回報,大漢的皇弟一直都在玉門關不曾離開。所以這前線漢軍的指揮,只會是高正,沒想到高正脫離行伍二十年,又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北方,居然也適應得這麼快,不愧是大漢第一大將”左賢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