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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滾燙的呼吸黏了上來,讓姜辭忍不住揚起下巴,她在那迅速升溫的熱度裡,雙唇微啟,只可惜撥出的喘息也是熱的。

不多時,姜辭的汗也下來了,十指相抵的力道讓被褥間的腰身拱起一個彎月,可剛露出那麼點縫隙,卻又被另一股力道攬入懷中。

粘膩的氣息勾纏,迷離的不只是眼色,姜辭喘不過氣,忍不住向上縮,下一秒,又被那人摟了回來,紅潮漸漸爬上耳側,清冷的聲音在那一刻滾燙異常,溫柔而細密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瞼上:「去哪……」

聲音是冷的,但話卻是熱的。

姜辭受不住,掙扎著要醒,可一動,卻被箍得更緊了,連呼吸都被含入口中。

芙蓉帳暖,春宵意濃,姜辭半夢半醒間,好似聽見了喜鵲鶯啼,緊接著,一絲涼意滾進被褥,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蹙眉,反覆。

在幾聲鳥鳴後的天光裡,醒了過來。

因為醒得不真切,姜辭心跳很快,胸口起伏不斷,目光往下,有一隻手攬著她的腰。

姜辭有些頭疼,可稍稍一動,身子也跟著疼,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密密麻麻傳遍全身……姜辭不是初經人事的小姑娘,自然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她掙開那手,剛準備回頭質問,可下一秒,那個一口答應她和離的人,黏糊糊地蹭了上來,氣息繾綣,似是還沒睡醒。

溫熱的呼吸貓須一般,輕輕嘆在她頸側,惹得她半邊身子發麻。姜辭羞赧,轉頭控訴,可剛想張口,卻被目之所及逼得噤了聲——

江逾明看起來有些不同,原本沉靜成熟的面容上沾染了幾分青澀;不喜艷色的他,罕見的一身正紅褻衣,因為動作扯開的衣領露出小片胸膛,肉眼可見的堅實有力……姜辭在這片溫熱裡漸漸睜大眼睛,江逾明左側腰間的那道疤不見了!

姜辭驚疑地移開目光,只見周圍一片喜色,透過床幔能看到窗牖上大紅的喜字,掛著喜福的桂圓紅棗還沒來得及收拾,梳妝檯前,是她親手繡的蓋頭,上頭一對鴛鴦栩栩如生……

這是大婚?!

姜辭掙扎著坐起來,抬手掀開床幔,震驚得失了言語。

許是她動作太大,江逾明被吵醒了,跟著她坐起來,沉聲:「怎麼了?」

姜辭心神微盪,和江逾明對視半刻,移開目光,遮掩道:「……方才,做噩夢了。」

他的眸光太靜。

江逾明沒懷疑,「嗯」了一聲,下榻,到屏風後換好衣裳,才叫雲霜進來服侍。

雲霜輕手輕腳地推開門,都不敢看新姑爺,面上一陣歡喜,見夫人坐在榻上皺眉,體貼地低聲問:「夫人身子可還好?」

隨著這句話,江逾明回頭看了姜辭一眼,不知為何,竟讓姜辭覺得有幾分尷尬。

江逾明在床事上,和平時完全是兩個人,白日的他溫文爾雅,冷靜自持,可到了夜裡,所有的自持彷彿全都丟盔棄甲一般,他甚至不願從後面來,喜歡面對面親她的眼睛……

姜辭回憶至此,忙勸自己打住,往事不堪回首,越想越傷,忍著痠痛下榻。

姜辭整個腰都是軟的,走到屏風後更衣。

金蓮並蒂的嫁衣掛在衣桁上,明艷的顏色落進眼底,讓姜辭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嫁衣是荊州名繡,雲孃的關門作,在整個大梁都算不可多得的珍品,當初姜辭穿著它出嫁時,奉京女子無不羨慕,可如今再看到這嫁衣,她卻怎麼也歡喜不起來。

這嫁衣不僅明晃晃地昭示著她重生的事實,甚至還在提醒姜辭,他們昨日說好的和離,不作數了。

姜辭心下多了幾分惱意,以致對上江逾明的目光時,都沒拿正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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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明的娘親早逝,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