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十多米在樓梯口站定,秦可強從暗處閃出,擋住拐角處。
“時間不多,一會兒田公子要見你,只能稍微說幾句。今天這場秀是海皇娛樂一手操辦,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完全是為鳳凰仙子一人造勢。”
藍湛江滿臉疲憊,好像還有點心不在焉;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祝童一定以為他失戀了。
“田公子最近要有大動作,他如此討好你是想利用你對井池雪美的影響。我剛得到訊息,田公子旗下的兩家上市公司:中田船務公司和江都鋼鐵公司,將與井池財團旗下的福井造船公司成立合資公司。”
“我知道。”祝童打斷藍湛江的話;“從東京回來時,聽松井式和松井平志說起過;好像還沒有確定,日本政府方面有些政策限制,國內有些手續也不好辦,他們還沒有正式簽字。”
“你早知道了?是多早?為什麼不告訴我?”藍湛江有失控的跡象;“你知不知道,這是他們要借你的口傳遞訊息,現在……。”
祝童也惱了,一直以來藍湛江都是高高在上,以前輩高人的姿態指點這個,指點那個,小騙子連祝門掌門都不做了,更不想有這麼個高人壓在頭上。
“我怎麼知道這個訊息對你有用?不對,藍湛江先生,記得你說過對井池家族的事情不很熟悉,就在我去日本之前。那麼井池雪美這個名字,你是什麼時候聽到的?”
“原來是因為這個。”藍湛江苦笑一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這是我在日本的朋友剛剛傳來的訊息,就在三個小時之前,井池財團在京都召開新聞釋出會,宣佈:政府已經連續兩年沒有兌現對井池財團旗下的福井造船公司承諾過的補貼,且福井造船在過去的五年內沒有接到軍部或水產省的任何訂單;井池財團沒有力量也沒有義務為日本政府儲存福井造船的製造能力。由於井池財團面臨巨大的財務壓力,所以,他們將把福井造船公司整體轉讓給mtk船務公司。”
“這是什麼意思?”祝童看完紙張上的文字,與藍湛江說的一樣,卻不明白這代表什麼。
“我的朋友說,井池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井池雪美小姐在這個新聞釋出會上公開亮相;意味著,她現在是井池財團真正的擁有者和管理人。所謂mtk船務公司是註冊在澳大利亞的大型造船廠,老闆卻是一位法國人。井池財團是借這個公司的殼把福井造船剝離出去,從而規避政治上和法律上的風險。福井造船的裝置和技術根本不會轉移到澳大利亞,他們會以mtk船務公司的名義與田旭洋合作,在中國建立一個超大型造船基地。看到池田一雄了嗎?他就是這次合作的牽頭人。”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祝童嘟囔一句,確實,他根本看不出這一切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田公子現在面臨巨大的財務危機,他需要借這次合作把中田船務公司和江都鋼鐵公司從包袱變成優良資產。但是,在正式合作之前他還要做很多事,最重要的一件就是把中田船務公司和江都鋼鐵公司的屁股擦乾淨。那需要一大筆錢,我估計,大約需要十億到十五億現金。以現在國內的金融政策和各方面的態度,田公子不可能從銀行或正規金融公司手上得到這筆錢。王向幀如今坐鎮上海,對國外投資基金的監控很嚴格。所以,田公子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是冒險在股市上圈錢,以合作的概念炒作中田船務公司和江都鋼鐵公司的股價。但是這兩家公司的流通股不過七、八億多,王向幀還在一邊盯著他,田公子要保持控股能力,能圈出的現金有限;第二條路就是尋找合作伙伴入股,共同參與造船基地的建設。如果我能在一週前得到這個訊息,只要投入五億就能……。現在已經晚了,你看到了嗎?謝晶和無聊和尚在那邊,正等著與田公子談判。”
“田公子好大的屁股,擦一下就要十多億。”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