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讓您……”勒金沙尼喇嘛內心驚恐萬分,想勸馬家傑離開這裡。
馬家傑卻自以為是的打斷他的話,彈著衣服上血液與風沙留下穢跡道:“大喇嘛不必自責,桑珠活佛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們馬家的朋友。朋友是什麼,不是說說而已,也不是用來炫耀的,有事的時候互相幫助才是朋友。我就是想看看,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朗朗乾坤光天華日之下搶佔天輪寺!大喇嘛不必擔心,只要……這石頭真硌……”
王天承受不住了,紅礫石本身就有粗糙不平,馬家傑坐的這塊下面有幾處凸起,其中一處正抵在他腰後命門穴上。
他並非是個機靈人,卻也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江湖上風大lang急,那樣的傢伙早被淘汰了。
如果只是一塊礫石,王天承受起來還算輕鬆。可加上個七十公斤重的大活人,就完全是另一個概念了。
王天覺得腰部陣陣鑽心地麻疼,就如有人在拿一把鈍刀在那裡戳。
俗話說,女人的臉男人的腰,只能看不能招。一個男人如果腰廢了,基本上也就離太監的境界不遠了。
習武之人,腰部更為要緊,命門穴是發力的起點,也是真氣執行的門戶之地。
馬家傑坐在那裡還不老實,也許是覺得不太舒服,還在不停的挪動,尋找最舒服的角度。
王天覺得,如果任憑這個傢伙坐下去,自己這個人與這身苦練多年的功夫只怕就費了。
他想了又想,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下去了。
馬家傑剛尋到個舒服的姿態,屁股下的石頭忽然動了。
緊接著,他就飛到了半空中,一個人披著氈子從亂石中彈出,繞過瑪尼堆就跑。
馬家傑這次受傷了,他摔到紅礫石堆裡,隨即發出一聲慘叫。
兩位來自市局防暴隊的警官此次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證馬家傑與葉主編的安全,守在馬家傑不遠處的警官第一時間掏出手槍,叫道:“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王天當然不可能站住,腳下到處都是紅礫石,他又在地下趴了一段時間,兩腿血液還沒有迴圈開,速度就快不了。可他知道,只要跑出五十米去,手槍的威脅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最後一次警告,站住。”警官開啟保險,沖天上開了一槍。
也正在此時,三聲清脆的槍聲緊接著響起來。
王天站住了,他捂著胸口,直直地看了馬家傑與他手裡那隻黑亮的手槍一眼,張嘴吐出一串血沫,仰頭重重地倒下。
馬家傑故作瀟灑地吹吹槍口,對目瞪口呆地看著他的警官道:“我留學時,是愛德華射擊俱樂部三a級會員,很少有中國人能得到三個a。”
警官垂下槍口,苦笑著說:“馬總,你這樣做,我們沒辦法交代啊。”以他的眼光經驗,能看出那個人被馬家傑擊中的人已經沒救了。
所謂人命關天,不出人命,萬事都好周全;出了人命,那就是完全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了。
“沒關係,槍是誰開的無所謂,重要的是不能讓罪犯逃之夭夭。”馬家傑瞄一眼公路上正向這邊張望的人群,又道:“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
“可是,還有大喇嘛。”警官看著勒金沙尼喇嘛。
馬家傑自信地看著勒金沙尼喇嘛道:“大喇嘛很快就是天輪寺活佛了,他也不會亂說,是嗎?勒金沙尼活佛。”
沒想到,勒金沙尼喇嘛根本就沒有與他們搭成協議的意思,盯著馬家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施主,你無權殺人,你已經被詛咒了。”
“我,被詛咒。”馬家傑似乎聽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事,指著勒金沙尼喇嘛的鼻子道:“喇嘛不是問題,你不想做,想做天輪寺活佛的人多著呢。”
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