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最好輕功的人,沒有藤條之類的,怕也是輕易上不去的,而之前她聽到的梭梭升,如今也看清原來是一條粗壯的藤條被砍斷滑落下巖壁的聲音,如果她沒有料錯的話,之前顧半青抱著她便是從沿著那條藤條下來的,而如今這條唯一通到絕壁上面去的藤條竟然被弄斷了,那豈不是要和這個該死的男人一起待在這下面了嗎?
“顧半青,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該死的,這山洞可有其他出口,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丁蕭蕭也顧不得這個男人的可怕,立即三步並作一步的衝到水潭邊,衝著那正在洗臉喝水的男人就大聲的吼道。
“我們出不去!”
臉上還帶著水珠的男人,轉過臉,仰頭看著氣怒不已的丁蕭蕭,冷不防的幾乎是帶著得意的吐出這麼一句話道。
“你什麼意思?”
丁蕭蕭幾乎要上前揪住他的領子,明明和白衣的顧半青是同一張臉,為什麼不過就是換了件衣裳,竟然會有如此巨大的不同,她自然知道這眼前的顧半青和白衣的顧半青絕對不能同日而語,然而這些天看過了白衣的顧半青的溫柔模樣之後,竟然不知不覺中完全忘記了這黑衣時的他的危險性。
然而他到底想做什麼,就這麼在別院裡放火,然後當著樓書南樓書北的面,把自己強擄走,放肆的一如他的性情,卻完全不想想這麼做的結果嗎?泡泡那巨大的哭聲,到如今還在她的耳邊響起著,這個該死的混蛋,他怎麼在孩子面前這麼做?
“你完全忘記了我的話,這是對你的懲罰!”
顧半青他知道他自己破壞了一直以來他和‘半青’的存在規則,早就有自覺的一人一半的生活著,也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事,而有所改變過,如今,卻因為這個女人,他硬是沒忍住,強自性的壓迫住‘半青’,得以讓自己提前出來,現在他都能感到‘半青’在他身體裡面對此的反抗,所以此刻的他,也並不輕鬆,再看到如今這個女人似乎完全不記得他對她說過的話時,心底想要毀滅的怒火也不由更旺盛了幾分。
“顧半青,你××的是個瘋子,我忘記了你什麼?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就算忘記了,又如何,有本事,不要仗著你武功高就欺負我一個女人,我××的,現在後悔當時為什麼要求你,我就算和泡泡死在林子裡,也不要你救,你就是一個小人!一個瘋子!一個白衣的顧半青足夠讓天下人崇敬,你××的就不該存在,靠!”
丁蕭蕭用力的喘著氣,這個男人似乎總是能挑起她內心底最惡劣情緒,如果說樓書南的存在是讓她的心學會柔軟的話,那麼顧半青無疑是讓她的大腦控制不住情緒,前者她如今是陷落的心甘情願,而後者的顧半青,她此刻只覺的自己倒黴的認識了他。
顧半青在聽到她這般話後,突然間沉默了下來,那臉黑沉的更是讓丁蕭蕭以為他會衝上來掐死她,然而他卻什麼都沒做,只是用那種沉的讓人身體發重的眼光看著她,語氣沒有什麼起伏的問道,“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什,什麼?”丁蕭蕭不由自主倒退了一步,上一秒衝著他吼的勇氣,下一秒就已經不見了。
“你真的覺得我不該存在,早該去死的,是不是?連你也這麼認為?”
她退一步,他就逼上前一步,看著她的眸子異常的深沉和認真,似乎只要她回答一個‘是’字,他就真的會去尋死一般,把丁蕭蕭看的心驚,她本是氣怒而出的話,大略是沒有存幾分真心的,而這人說到底狂肆歸狂肆,待她和泡泡卻也不曾有過傷害,而自己此刻想想說出那番話來,也委實有些過分了,氣歸氣,終究有些話最是傷人,是說不得的!
不由囁嚅著,想要收回,卻又礙於之前的急怒,不願意就此收回來,可不收回,這人如此瘋狂的模樣,若真的來個自毀,自己怕是也要跟著陪葬在這裡了,四周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