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陳學思連舉手環節都省了,站起來就是一頓懟。
彭思學整個人都不好了,怎麼說著說著,除了毫不在意辯論的紀律,還把他扯進去了。而且他的成績原來也就一般般,算不得多好,自然也談不上變壞了。他的基礎在哪裡,就算在壞,又能壞到哪裡去。
“我澄清一下,我成績差和管理班級關係不大。原因和劉棟樑一樣,純粹是不愛學習,懶惰,不思進取,我唯一和他不同的地方就是我比他守紀律,而且我還負責阻止他破壞紀律。所以雖然我學習退步了,但我也沒有玩好。”
“所以班長你是玩也沒玩好,學習也沒學習好,你比劉棟樑慘多了,也蠢多了。”
吳悅兮剛說完,教室裡就已經笑聲一片了,完全不管彭思學怎麼個心情。一句話就是沒人在意,沒人關心。
“所以我醒悟了,反正我也玩不好,還不如一心只讀聖賢書,你們愛咋地咋地。你們的快樂我不懂,也不在乎。但我的快樂,我希望你們也不要打擾。”彭思學冷笑道。
“班長,你發現沒有,自從你不管事了,班裡的情緒高漲了很多,大家都更開心了。除了咱們的陳支書,大家誰不是快樂掛在臉上一整天。所以請你們這些把責任放在嘴上的班幹部放過大家,也放過自己好嗎。”吳悅兮說道。
這話得到了大多數同學的認可,臺下點頭贊同的人數讓彭思學明白了自己之前有多麼的不得人心。這還是在他努力剋制的結果,既要剋制自己的懶惰,又要剋制陳學思的逼迫。所以其實他管還是不管,其實同學們都不喜歡他。屁股決定腦袋,班長天然就是學生中的內奸。
“陳學思同學,群眾的呼聲你聽到了嗎?”彭思學目光炯炯地盯著陳學思。
“那不是群眾的呼聲,我希望有班幹部管事,特別是紀律。班長自從你不管事以來,我們班根本沒有了紀律,已經沒辦法安靜地學習了。”程明認真說道。
“程明,你自己學不進去不要怪別人。你看看這一個月班長有被影響到嗎?老實安靜地在角落學習做題,從來都沒有抱怨過紀律差影響到他了。”劉棟樑反駁道。
“程明,你太自私了。憑什麼你一個人想要好好學習,我們就要照顧配合你的情緒,麻煩你自己管理好自己,不要耽誤大家快樂。你要學習,沒人攔著你。同樣大傢伙就想開開心心地過好高一,這個要求很過分嗎?再往後,高二高三越來越苦,現在不抓緊時間放鬆一下,什麼時候放鬆。”何斯文痛斥道。
然而,何斯文的成績在班上是在前五的,略低於曾明月。彭思學壓根不理解何斯文的腦回路,因為何斯文明明站在左手邊呀。這說明他是支援班幹部管理的,怎麼就突然反水了。這要不是跟程明有私仇,彭學思一點都不信。
“何斯文,你位置站錯了。”陳學思咬牙切齒。
“哦,不好意思,剛才衝動了,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但我人還是和你們站在一起的。”何斯文拍拍自己的腦袋,有些懊悔。
“大家的意見說得差不多了,在精彩的鬧劇也要有個劇終的時間。我們還是民主投票,舉手表決是否保留班幹部。”彭思學沒給想要繼續表演的吳悅兮機會,直接要求表決。
講桌下的同學個個都很懵,本來以為只是個打發時間或者統一思想,又或者單純整頓紀律的班會。誰想到彭班長這麼猛,居然直接想解散班幹部群體。所以,同學們都有點沉默,這個班長居然想拋棄他們,居然真的不想管他們。
吳悅兮有一點點生氣,劉棟樑是億點點生氣,或多或少都感覺到了一點點侮辱。他們努力想要擺脫被管理的時候,管理他們的人居然也對他們棄之如敝履。
“班長,你什麼意思?”吳悅兮當場發難。
“沒什麼意思。”彭思學攤攤手。